瞧著奴人和猛獸們廝殺,當時她心中極為平靜,因為這些同她以往所經曆的,根本算不上什麼。
而簫橋鬆,便是那時她贖買的第一個奴人。
她對簫橋鬆給予厚望,在先生的栽培下,簫橋鬆不負眾望,助她在崇州建立了情報網。
隻是今日看來,隻怕日後她是要考慮新的人選接手崇州的事了。
陸玄鈺自玉華坊離去時不過辰時三刻,還有些時辰,思來想去,陸玄鈺便去了地牢。
自上次天牢遇刺後,方古便被轉移至看管更為嚴格的地牢。
餘家一案後,太守等人也關押於地牢。
而原本地牢的獄卒也被陸玄鈺暗中換成了自己人。
餘家一案赦餘家無罪,但方古的罪卻是洗脫不了的,畢竟殺人越貨他們也確實做了,被俘虜的海匪也淪做階下囚流放三千裡。
地牢內,方古被陸玄鈺特意安排在單獨的刑問室,這樣陸玄鈺便可繞過囚犯,不被發現。
刑問室內的方古被禁錮在十字木樁上,身上的傷痕一道接一道,鮮血早已浸染在衣料。
陸玄鈺站在距方古的三步開外觀察,最後看出——方古許是受了帶了倒刺的鞭刑,皮肉已經同衣布粘合。
“你想知道什麼?”
方古沙啞的聲音傳出。
聞言,陸玄鈺麵上掛笑:“你所知曉的,關於當年餘家的事,我都要知道。”
“哼,沒想到啊,你個扮豬吃老虎的東西。”
對於方古的諷刺,陸玄鈺倒也不惱,轉身便到一旁拖了把木椅,坐在離方古三步之遙處。
“橫豎是個死,何必再得罪我呢,你若說的好了,方舒就能再同你見一麵。”
話音一落,方古猛的掙紮,原本垂下耷拉的腦袋此刻抬起,眼神死死的盯著陸玄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