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高空中黑白的的飛鷹,永德帝不禁回想起過去同懷仁王放紙鳶的往事來。
少年在草地上奔跑著,麵上洋溢著歡喜,紙鳶跟著他的身後不斷升高。
“皇兄,我就說你的紙鳶放不過我吧,我的又高又遠!”
往事暗沉不可追,看到陸玄鈺侍弄著紙鳶,永德帝緩了緩情緒,隨後拿過王成手中剩下的紙鳶,向陸玄鈺開聲:“將那個給王成放著先,我們繼續放一個。”
麵對永德帝的提議,陸玄鈺自是不會拒絕。
隻不過這次永德帝執意同陸玄鈺換了位置,讓陸玄鈺放前頭,他跑後頭。
陸玄鈺執拗不過,便應了。
待輪到永德帝跑的時候,陸玄鈺心下緊張,但好在永德帝並未出事,紙鳶也飛升到另一個紙鳶的高度。
二人各放著一個紙鳶,因跑動而累喘的永德帝一邊喘著氣,一邊感歎自理政後便許久不曾這般放縱過了。
“皇伯父操勞許久,如今子孫滿堂,也該多放鬆放鬆,不該再過度勞累了。”
陸玄鈺未曾見過永德帝馳騁沙場的模樣,但想到曾經意氣風發、上陣殺敵不在話下的人如今放個紙鳶都累喘,不免心疼不已。
“鈺兒說的不錯,是該好好休息了,隻是如今還有許多事沒有處理好,三洲尚未收複,我於心不敢懈怠啊。”
禁軍們離得遠,王成又是自己人,永德帝便也說出了心裡話。
聽到“三洲尚未收複”,陸玄鈺便知曉永德帝心裡一直惦記著北上收複失地。
“皇伯父勤於政務,已然竭儘全力為國為民,三洲之地丟失已久,如今又與齊和親——”
不等陸玄鈺說完,永德帝便打斷她:“那不過緩策,我年少時曾在疆場立下誓言,有生之年勢要收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