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種人還要他給他們吹個哀樂風光大葬?
“丟、丟出去?”沈擇贏一愣,目光下意識朝房中瞄去。
哪怕他實則什麼都看不見,在喻君成眼中也是暗示。
等喻從意醒過來遲早要問。
他們兩個都知道,她看著冷心冷情,內裡卻總有一處心軟的地方留給濟生門。
說起來,便多少都算是弟子。
這也是喻從意與喻君成最大的不同。
“……罷了。”到底顧忌喻從意,喻君成扶著額角歎了口氣,“尋口薄棺,找個地方將他二人埋在一道,也算仁至義儘。”
“行,那我去辦。”
沈擇贏轉身剛要走,又被喻君成喊住:
“弄些吃的。”
沈擇贏抽抽嘴角:“你使喚我倒順手。”
等他帶著謄抄好的紙頁與從小廚房端來的吃食回來,室內已經傳出壓抑的靡靡之音。
?
沈擇贏瞳孔地震,仰頭看著青天白日,無語凝噎。
真的假的。
這麼快?
那他怎麼辦。
沈擇贏垂眼盯著手裡的東西,感覺自己像皇帝侍寢時在旁邊掌燈的宮女。
當然,他也不知道周治需不需要掌燈宮女。
無可奈何,他隻得囑咐任何人不得靠近這間院子,每隔一炷香的時間他就要狀若無意地從門口溜達一圈,細聽裡頭的動靜。
第二柱香時,他被人叫住了。
“沈侯爺這在做什麼。”
突兀地聲音響起嚇得沈擇贏一個激靈,順著看去,就見阿離狐疑地盯他。
“沒,沒什麼。”沈擇贏清清嗓子,大腦飛速轉動,“怕裡頭喊人幫忙,過來看看。”
阿離微挑眉,立作出會意模樣笑道:“侯爺哪裡會伺候人的活計,還是讓我守著吧。”
“不可!”
這要是讓君成知道不得剝了他的皮鋪床!
阿離似笑非笑看他,沒等沈擇贏想出個不太荒謬的搪塞借口,他先鬆口道:“既如此,那沈侯爺可要好好守著,人都被侯爺支走了,萬一有個什麼動靜叫不到人也不好,您說是不是?”
沈擇贏鬆了口氣,忙道:“是,就是這個意思。”
而說完的結果就變成沈擇贏枯蹲在小院門口,再不得挪動一步。
說來阿離這小孩兒在他府上時是天塌下來都笑意盈盈的模樣,原以為是個單純無害的角色。
現在看來也不儘然。
大抵是第三炷香結束後又過了一會,曖昧的聲響才徹底停歇。
喻君成推開門,就見一臉幽怨的沈擇贏蹲在門旁,活像隻大狗。
“……在乾嘛。”
“等你。”
罕見的沉默。
如果說心照不宣是摯友的默契,那麼帶來的後果就是現在誰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沈擇贏總不能說,嗨兄弟,白日宣淫感覺如何。
還是那句話。
他不想被剝皮做成床墊子。
喻君成也少有的表情複雜。
“……告示。”
“在這兒!”沈擇贏忙將懷中的紙遞給他,又道,“吃食我讓他們拿去熱了,我現在去拿。”
“等一下。”喻君成叫住他。
沈擇贏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