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局裡,嚴冰把錄音交到了處長辦公室,“林子寒現在已經洗脫嫌疑了,等他恢複的差不多我就送他回去。”嚴冰把錄音放在了桌子上,轉身打算離開。
“站住,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像個隊長的樣子嗎?就因為一個嫌疑人,把自己工作都差點搞丟了。”處長叫住了嚴冰,雖然關於嚴冰的停職,是他的主意,但是那樣也是為了給帝豪一個說法,同時把嚴冰從這件事裡儘快地摘出去,以免嚴冰在這件事中被牽扯的更多。
雖然停了嚴冰的職,但是處長還是讓一隊和衛隊跟在嚴冰身邊,有事情還是跟嚴冰彙報,處長還是希望嚴冰擔任著這件案子的負責人,儘快回到安全局工作。
“處長,接下的事你交給陳副去辦吧,讓他暫代隊長,我累了,想休息段時間。”嚴冰自然清楚處長的安排,但是嚴冰拒絕了,自己之前一直熱愛在安全局的工作,覺著自己可以懲惡揚善,可是看著安全局竟然被一個集團問責,嚴冰的內心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
這不是自己以為的南都,一個集團憑什麼可以向安全局特勤處提出要求,這樣的話,執法的威嚴何在,嚴冰的內心開始懷疑自己,懷疑這個世界是不是變了。
“姐姐,你來了。”林子寒看著病房的門被打開,嚴冰拎著一些水果和一個保溫桶進來。
林子寒覺著,嚴冰雖然看起來可怕了些,做起事來也十分的果斷不留情麵,甚至有些霸道。但是林子寒那天醒來的時候,看到嚴冰的眼睛,像是自己夢裡的那個小女孩一樣,充滿了溫柔、善良與天真。
那時候林子寒在嚴冰的眼睛裡看到的,不是對犯人的猜忌,而是對自己的關心,林子寒好久沒有感受到關心了,那天之後的嚴冰讓林子寒體會到了被人關心的感覺,或者說被姐姐關心的感覺。
“小心點,彆燙到自己。”看著林子寒端起裝滿湯的碗,嘴就湊了上來,嚴冰笑著攔了下來,拿出一個湯匙,從林子寒手裡拿過了碗。
“你剛醒,還很虛弱,小心些總歸是好的。”嚴冰拿著湯匙舀起一小匙湯,靠近自己嘴邊小心地吹了吹,然後遞到林子寒嘴邊。
林子寒看著嚴冰的動作,有些失神,愣在了那裡。
林子寒愣在那,就這樣看著嚴冰把湯匙送到了自己嘴邊,自己的嘴唇不受控製的張開,含住了湯匙,然後喝下那口湯,這個過程林子寒完全是身體的本能完成的,林子寒腦海裡一片空白,眼睛還留在了嚴冰的臉上。
和林子寒同樣愣住的還有站在門口的衛隊,雖然林子寒已經洗脫了嫌疑,可是嚴冰也沒有下令撤除對醫院的接管,現在衛隊和一隊外勤還是在輪班守著醫院。
“冰姐,你這是……”衛隊成員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平日裡風風火火的冰姐,此時竟然再給彆人喂湯,還是認真吹過的,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冰姐嗎?冰姐竟然會說出這麼溫情的話,做這麼溫柔的事。
“你怎麼還在這裡?都撤了吧,現在陳副暫代隊長,我停職了。”嚴冰看著在門口那裡,傻傻的站著,甚至有些目瞪口呆的衛隊,揮了揮手。
“我不是你們隊長了,彆跟著我了,我現在想做些自己的事。”看著衛隊沒有動身子,嚴冰解釋道,衛隊聽到嚴冰的話,遲疑了一下,還是轉身出去了,帶著一隊的外勤離開了醫院。
林子寒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這是那天一抓差點讓自己脫臼的那個母老虎嗎?怎麼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難不成是自己受傷讓她母愛泛濫了?林子寒搖了搖頭,打消這個想法,嚴冰看起來不過比自己大幾歲,怎麼會母愛泛濫呢,難不成喜歡上了自己?好像也不太可能。
林子寒的胡思亂想在這一刻發揮到了極致,短短幾秒的時間,林子寒想到了不下十種關於嚴冰這種行為的解釋,不過也隻是想想,林子寒覺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自己一定是這次昏迷,把腦子睡壞了,嚴冰應該是看自己這樣,在贖罪,對在贖罪。
林子寒內心又否定了贖罪的想法,嚴冰看起來就是那種很強勢的女性,怎麼可能是贖罪,何況嚴冰認為自己是罪犯,怎麼可能去向一個嫌疑人贖罪。林子寒在心裡上演了每一個解釋,貌似每一個都不怎麼合情合理。
“你發什麼呆呢?”嚴冰吹好一勺湯,把湯匙遞到林子寒嘴邊,林子寒呆在那裡一動不動,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假設中,嚴冰看著發呆的林子寒,叫了一聲。
林子寒會給過身來,“沒什麼。”然後快速的張嘴喝下那口湯,真不錯。林子寒細細地品著那口湯,裡麵還有殘留的蔥花的味道,還有沒有完全散去的薑味,所有的輔料的味道都若有若無,既有著調味品和輔料的味道,也沒有影響湯本來的鮮美。
林子寒喝下了倆碗湯,感覺肚子裡暖洋洋的,自己的肚子仿佛被這湯已經灌滿了,簡單的吃了一些米飯,林子寒就放下了米飯,表示自己飽了。吃飽的林子寒,屋外的陽光剛好照進來,林子寒就這樣在陽光的照射下,睡了過去。
嚴冰看著睡了的林子寒,小心地收拾著桌子上的東西,把碗筷拿到熱水間去刷了一下,然後嚴冰就走出了醫院。中午的陽光照在嚴冰身上,嚴冰覺著這陽光真暖,雖然在南都,可是冬天還是很冷的,嚴冰第一次感覺冬天還能有這麼溫暖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