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謊，進來吧！”林子寒的聲音從牆裡傳了出來。
淩方媛看了看四周，好像沒有彆的地方可以跨過這堵牆，伸手小心地摸了上去，明明已經碰到了牆麵，淩方媛的手卻像是沒有碰到任何東西一般，沒有任何感覺。
淩方媛索性一用力，直接整個手按了下去，就這樣沒入了牆裡，像是沒入了水麵一般，隻是沒有半點漣漪。
三個人跨過那堵牆，或者說眼中的牆，來到了一處空蕩的大樓之間，周圍空蕩蕩的，空無一物，再回首看過去，哪裡有牆，隻有一片廢墟。
嚴耀卿也覺得有些奇怪，這幻境連自己都沒有看穿，卻被林子寒輕易識破了，這林子寒倒有幾分實力。
“你是怎麼看出來，這麵牆是假象的？”淩芳媛有些不解，這麵牆就連嚴耀輕都騙過了，林子寒竟識破了。這對誰來說都有些費解。
林子寒故弄玄虛，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聽覺。我靠的不是看出來，而是聽出來。”說完林子寒找出一塊石頭，扔到了一個角落裡，發出沉悶的聲音。
看了看旁邊，林子寒又轉身，拿起一塊石頭，扔了出去，發出的聲音沒了回音。
“我可以清楚地聽出回音來。”林子寒之所以選定這個方向，是因為那微弱但是尖銳的聲音，但是之所以敢直接撞過這堵牆，靠的便是他異於常人的聽力。
如果一直有回音，那麼就意味著有阻礙，攔住了聲音，傳了回來，就像是聲呐一樣。而這堵牆，林子寒跑過確實沒有聽到腳步的回音，隻有腳步聲。
那就意味著，在周圍，沒有任何東西攔住了聲音，林子寒本著賭一把的心態，腳步未停，衝了過來。
或許是上天眷戀，林子寒賭對了，這麵牆就是幻境的周界。隻是不幸的是，這個周界不是靠近外麵的，而是靠近核心的。
“嘩嘩嘩~”一陣如流水聲般的聲音響起，從那黑暗的深處傳來，像是突然開閘的大壩一般，流水聲越來越大，像是在靠近著四人。
“趴下”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四個人都伏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林子寒稍稍的抬頭，看見頭頂飛過黑壓壓的一片，宛如長河般絡繹不絕，涓涓不絕。
這黑壓壓飛過的，不是什麼鳥兒，而是晝伏夜出的蝙蝠，一大群蝙蝠，個頭足有磨盤大，張開的翅膀比林子寒的雙臂還要長上一些。
“這麼多的蝙蝠，看起來足有上千隻了吧！”袁術站起身來，看著飛過的黑壓壓的蝙蝠，也不知是哪類變異凶獸，但是這個頭，絕不是正經的蝙蝠。
“這大概就是幻境形成的原因吧！”淩芳媛看著飛過的蝙蝠，心有餘悸，久久不能平複。“蝙蝠靠的就是超聲波來分辨障礙物，也是最容易產生精神類乾擾的異變凶獸。”
林子寒回想起自己聽到的刺耳的聲音，莫不是也是蝙蝠發出的，隻是超聲波遠超於人類的聽力範圍，自己聽力再好，能聽到超聲波，也確實有些離奇。
“這還真是些可怕的凶獸，我們雖然離開了幻境，隻是貌似來到了這蝙蝠群的老巢。”嚴耀卿看向黑暗深處，走出了幻境，嚴耀卿的感知能力恢複了許多。
在那裡，大概是白骨累累，是各種凶獸或者人類的骨頭，肉早已不見，隻剩下了白色的骨頭，堆積成山。
“剛剛飛過的，隻是吸血蝙蝠，應該是蝙蝠類凶獸最常見的了，恐怕真正造成精神乾擾的凶獸，還在更深處。”嚴耀卿也不多說，事已至此，隻能前行。
“我走前麵，若是遇到危險，不用管我。”嚴耀卿說完，便大步向前走去，踩過地上的碎石，踩過那掉落的白骨，就像是走一條通往地獄的死亡之路。
“找到了這精神乾擾的來源，回去記你首功。”淩芳媛走到林子寒身邊，拍了拍林子寒的肩膀，雖然先前林子寒多有不敬，但是淩芳媛作為教官，自然大度一些。
再者說功是功，過是過；公歸公，私歸私。這點淩芳媛自然是公私分明，賞罰分明。
袁術走到林子寒身邊，也笑著錘了林子寒的肩膀一拳，“你小子，有幾把刷子啊。”
林子寒隻是笑著摸了摸頭，耳邊還是能聽到那微弱而又刺耳的聲音，在那聲音中，林子寒還聽到了一股暴戾的殺意，充斥著陰森恐怖，倒真像是死神的召喚。
“咋了，你怕了？怕死神來找你？”袁術見林子寒還愣在原地，轉過身來叫了一聲，以為林子寒真的失心瘋了，也可能是作為一個新學員，怯懦了。
“怕死神？我就是死神，我會怕死神？”林子寒冷笑了一聲，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