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車的林子寒,再次打量了周圍,掃視了周圍的環境。現在的林子寒猶如驚弓之鳥,處處都要謹慎小心,生怕落到袁廷楷布的局之中。
在上次哀悼會事件過後,林子寒覺得袁廷楷的人,恐怕早已安排在自己的周圍,監視自己,隻是自己還未察覺到。
穿著黑色的長風衣,單薄的風衣在風中呼呼作響,現在的林子寒已經蛻變成了一個真的軍人,一個冷酷但是熱血的人。
刻意地戴了墨鏡,來掩飾自己的全息眼鏡,寬寬的鏡臂,剛好蓋住了全息眼鏡的黑色線路。
走進酒吧,林子寒第一眼看到了吧台處的蘇宇,正在調酒,動作嫻熟連貫,一氣嗬成,金屬的調酒杯在空中飛舞,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
冰塊撞擊發出的叮咚聲響,譜出一曲優美的樂章,穩穩地接過調酒杯,蘇宇倒進了高腳杯中,拉的極高,像是瀑布一般。
調酒的蘇宇,餘光始終在注意到門口走進來的人,上午的時間,是酒吧人最少的時候,很少會有人在這個時間來到酒吧,更何況還是帶著一個小女孩。
看得出走進來的人氣質非凡,散發出強大的氣場,一身黑色的裝扮,長度肥瘦恰到好處,除了顏色太過單調。
和蘇宇一身白色的西裝,形成了強烈鮮明的顏色對比。
“能幫我調兩杯果汁嗎?”林子寒坐到吧台對麵,刻意地低首,壓低了聲音。
蘇宇依然在倒自己調好的酒,直到最後一滴也倒進了酒杯裡,蘇宇才轉過身來,把調酒杯放在桌子上,右手端著高腳杯。“這是酒吧。”抿了一口調的酒。
“可是你知道,我不太喜歡喝調的酒,或者是紅酒,要不來一杯冰啤也行。”林子寒嬉笑著,抬起頭來,緩緩地摘下了墨鏡。
看到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之前還是青春陽光,單純可愛的少年,此刻臉上冷峻嚴肅,眼神堅定,氣質上像是變了一個人。
“你小子,還知道回來。”蘇宇愣在原地,酒杯停在了嘴邊,目光停留在林子寒身上,上下打量。
曾經芸芸眾生之中的一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一個毫無特點的林子寒,此刻儼然變成了另一個人。
“我回來了,一個真實的我回來了。”林子寒拿起桌子上的一瓶啤酒,拿起酒起子自己打開,倒進了深深的杯子裡。
“你要不要試試?”從桌上拿起一瓶草莓味的果汁,遞給了伍可欣。
這調酒桌上的啤酒和果汁,有很多為了林子寒,特意留出來的,放在一個金屬的小框裡,林子寒順手取出來一杯遞給了伍可欣。
“你的小女朋友?”看到伍可欣躲在林子寒後麵,嬌羞的樣子。
接過果汁的伍可欣,“那我去那邊了。”乖巧懂事的和林子寒打了一聲招呼,便拿著果汁,去了一個靠窗的角落,坐在椅子上,兩條腿擺來擺去。
“我有那麼禽獸嗎?”聽到蘇宇的話,林子寒疑惑地問道,看了眼角落裡的伍可欣。
在林子寒的眼裡,伍可欣更像是一個妹妹,本就沒有親人的兩個人,在一起不過是抱團取暖,伍可欣本就希望得到哥哥的關愛。
成長起來的林子寒,恰好滿足了伍可欣缺愛的內心。而林子寒,作為一個大男孩,鑒於和伍劍明的關係,也把伍可欣當做了自己的妹妹。
“嗯~”蘇宇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林子寒,點了點頭,“人麵禽獸。”還不忘再補上一刀,對付林子寒,蘇宇最喜歡的就是先來一刀,再補一刀。
“我這明明是衣冠楚楚好吧。”林子寒反駁道,每次遇到蘇宇,都要被他打趣一番。
蘇宇喝了一口自己調的酒,“衣冠楚楚的人麵禽獸。”總結了一句,繼續說道。
“你是不是和人麵禽獸杠上了。”林子寒喝了一大杯啤酒,兩個人一見麵,便吐槽了一番,調侃起這段時間的日子。
“你還好嗎?”蘇宇喝下滿滿的一杯酒,有些悲傷得說起。
林子寒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也是喝了一大口酒,喝下的是這段時間的心酸,困苦,折磨,也是對未來的期望。
“不告而彆,你不知道這些人都在擔心你嗎!”蘇宇大聲地罵了出來,酒吧裡的侍從躲得遠遠的。
看著以往都是謙和的老板,此刻暴怒,侍從看著吧台的老板,也不敢多言,隻是去了後麵打掃衛生,收拾整理情報去了。
“我這不是回來了嘛。”林子寒笑了笑。
兩個大男人,在酒吧裡談笑起來,談了好久,好久,久到伍可欣的肚子開始咕咕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