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樓梯的拐角處,緩緩地走出兩個男人,陰沉的臉上胡子拉碴,身上的傷口清晰可見,肩上的傷口,像是剛剛處理過,白色的繃帶上,殷處鮮紅色。
“殺手幻。”林子寒冷眼掃過眼前的兩人。
僅是那雙眼掃過,在樓上的兩人就感覺到無比的寒冷,身後仿佛冰天雪地壓過來一般。
“住手!”一聲怒斥從樓上的傳來,那語氣之中,一股柔和的力量,將林子寒逼人的寒氣掃拂開。
從樓上緩緩地走下一雙玉足,那一雙秀腿之上,淡紫色的戰術服上,被切開了數道,露出凝若玉脂的皮膚,上麵那紅色的傷口,格外的紮眼。
‘這聲音有些……,’林子寒心裡想著,覺得這語氣似曾相識,緩緩地抬頭,目光自下而上,緩緩地打量著眼前人的身形,目光鎖在那張臉上。
“學…學姐,你怎麼在這?”林子寒看著那張熟悉的臉,不正是學姐陸欣嘛。
隻是今時的陸欣不同往日,沒了那股高高在上的傲氣,手搭在樓梯的扶手之上,身子依靠在樓梯上。遍布的傷口,鮮血浸透了衣服,衣服上的切口整齊利落。
“是你…啊,”剛剛還氣勢洶洶的陸欣,看到林子寒,威勢頓減,有氣無力地說道。一手捂在左肩的,那鮮血還是順著指縫,流了出來。
“學姐,你怎麼了?”林子寒看到陸欣身子一軟,靠在樓梯上,往前走出一步。
那兩名守在樓梯口的男子,看到林子寒的舉動,都緊張起來,一時間劍拔弩張。
林子寒踏出一步,還未等兩個人反應過來,便已經來到了陸欣身旁。左手伸出,左臂微屈,接過了倒下的陸欣。
依靠在林子寒的懷裡的陸欣,呼吸變得更加孱弱,“沒事的。”說著,話音剛落,便暈倒在林子寒的懷裡。
“你們兩個在下麵守著,我上去處理傷口。”林子寒右手環過陸欣的小腿,將陸欣抱起,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守在樓下的兩個人,傷口都處理的七七八八了,隻有一些小傷口,也不需要在意了。
“他們就這樣孤男寡女在一起,那個女的不會有什麼危險吧。”那個相對年輕一點的男子說道,依靠在牆邊,手裡握著能量劑,一口喝下去,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
“應該不會,那個人雖然氣勢逼人,讓人很不爽,但應該不是那種小人。”年長一些的掏出口袋裡拇指一般粗,長不過十公分的固體能量棒,就這樣乾吃了起來。
“抓緊休息,補充些能量,那些狩荒者,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們的。”年長的很快就將能量棒吃完,然後靠在牆上,左手放在身後,握緊了手裡的斷刃。
窗外的雨漸漸地小了,直到完全停止,天空中的烏雲散去,一抹陽光透過烏雲照了進來。南都的春天向來如此,陰晴不定,變天比翻書還快。
那一抹刺眼的陽光,透過窗口照了進來,恰好落在林子寒臉上。
處理完陸欣身上的傷口,林子寒看向地上那沾滿血的繃帶,和無數的酒精棉,自己的手上也沾上了血。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把我學姐傷成這樣的?”林子寒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一樓,就像是幽靈一般,出現在兩人身前。
即便是兩人在休整,也不可能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除非這個人的身法和實力遠超自己,在感官與氣息方麵,有著絕對的碾壓。
可眼前的人,看起來不過二十一二的樣子,怎麼可能有如此實力。
“一夥來路不明的強化者,偷襲了我們小隊,在荒野區追殺我們。”那名年輕的人站起來,搶先說道。
話說了一半,那名稍微年長一些,看起來有三四十歲的人,接過話去繼續說道:“那些人配合默契,出手狠辣,行動乾脆,我們十幾人的小隊片刻就剩下不足五人。”
“是上麵的人出手救了我們,另外三人在逃命時,也相繼被殺。”那名胡子拉碴的男子,繼續說道,語氣更是憤憤不平。一拳錘在自己的身上,“都是我不好,連累她了。”
“那些人是狩荒者吧。”林子寒臉上十分的平靜,剛剛的憤怒也平息了一些,冷靜了下來。雙手攥緊了拳頭,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見,指關節凸顯出來,格外的紮眼。
“是。”年長的那位緩緩地說道,臉上的神色多少有些緊張。
所謂的狩荒者,不是狩獵荒獸(荒域凶獸),而是狩獵進入荒域的人,不管是各種經濟集團的實驗小隊,還是拿錢辦事的賞金小隊,亦或是軍部,都在狩荒者的獵物範圍。
“他們還真是越來越膽大妄為了啊!”林子寒臉轉過去,看向窗外,雙目之中是濃濃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