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寬闊的肩膀,身形龐大,宛如一座移動炮台。肩上的磁能炮,論殺傷力算得上不錯的武器了,若是在戰場上,必定是優先摧毀的目標。
理不清頭緒的林子寒,根本分不清下麵的兩夥人,哪一方會是狩荒者,隻能先等下麵的戰場分出勝負。
磁能炮在麵對王者級的強化者,還是乏力了些,隻能提供火力支援,很難做到有效的殺敵。局勢很快就明朗起來,巨炮被一人拿刀連砍數刀,沒了火力掩護的一方,很快就狼狽而逃。
那將這一切儘收眼底的林子寒,也已經分清了局勢,下麵兩撥人,都是狩荒者,應該是為了搶奪狩荒資源,打了起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還沒等下麵的人喘息,林子寒便雙腳在欄杆上一點,飛身而下,外骨骼附體,七柄飛刀儘出。
那宛如流星的飛刀,在半空中劃出七道流光,撕裂空氣,在這半空之中,似有七道裂縫,無儘的空氣湧進這裂縫之中。奔湧的空氣,如怒海狂濤一般,猶如戲水的巨龍。
飛刀所過,一個打掃戰場,撿地上的聚能炮的狩荒者,手臂瞬間被切斷。飛刀利刃,切斷那手臂猶如削泥,輕鬆愜意,一柄飛刀紮在那聚能炮上。
能源核心受到飛刀的撞擊,竟被飛刀直接洞穿,變得極不穩定,一道白光閃過,能源核心成為了炸彈。強烈的爆炸,將聚能炮的碎片炸得四散而去,釘在牆麵之上。
高溫的灼燒,那名狩荒者,蜷縮在地上,左手扭曲,貼在臉上,卻不敢觸碰。烈焰灼燒過得臉,變得通紅,密布的創口流出滾滾紅血,赤色的血霧升起。
皮膚炸裂,那人身上隻剩下了一片血肉模糊。
“你是誰?”
“死神夜魅。”林子寒落在地上,戰刀一揮,利刃劃過,劃過一名狩荒者的喉結,利刃上沾上了一滴刺目的猩紅。
“竟還有人在此妄稱神,可笑。”為首的一名狩荒者,大手一揮,重錘砸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一腳踩在重錘之上,手臂搭在錘柄上,笑得有些猖獗。
周圍的一眾狩荒者也都哄笑起來,這些人什麼場麵沒有見過,這種自詡不凡,自以為是的人,見多了也就不為怪了。
“再笑會兒吧,這將是你們最後的笑容。”林子寒左手一揮,緩緩地從腰際之間緩緩托起,受爆炸波及的七柄飛刀,回到左手之中。
“你們最近襲擊過一個紫衣少女?”林子寒還是打算問一下。
“是又如何。兄弟們一起上,弄死他。”手握重錘的人,大喊著,掄起手裡的錘,奔向林子寒。
“自取滅亡。”飛刀之上積蓄的能量早已在暴躁起來,左手倏然握拳,飛刀猶如離弦之箭,飛了出去。極寒瞬間擴散,籠罩在這一方廢墟之中。
“結束吧。”林子寒閉上眼,緩緩地轉身。
飛刀精準的刺進狩荒者的心臟,極寒覆蓋之下,那股爆炸帶來的熾熱瞬間煙消雲散,倒在地上的那名狩荒者也早已昏迷。
極寒凝聚形成無數的冰錐,刺進那些人的身體之中,將身體洞穿而過,戰場上到處都是噴出的鮮血,還未落地,就化作了冰晶。
“惡魔,惡魔。”一名幸存的狩荒者大喊著,落荒而逃,磕磕絆絆好幾次差點撲倒在地。
“該慶祝一下,死神的重臨。”林子寒說著,左手輕輕一揮,飛刀穿過地上堆積的能源組,回到手中。
緩緩地邁出一步,身後傳來了一聲巨響,滔天的熾焰,衝天的火光。爆炸將這片建築群,夷為廢墟,唯有那座哨塔,還在倔強地守護這片荒原。
看著那熊熊燃燒的大火,林子寒的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這樣的大火,才能燒儘你們犯下的,大雨難以衝刷的罪惡。”
火焰映在林子寒臉上,跳動的火焰,仿佛在為這片荒野區未來的主宰者慶祝,在索菲荒野區,一顆新星正在冉冉升起。
那落荒而逃的狩荒者,正握著他受傷的胳膊,走到了隱蔽在峭壁之下的基地,門口的守衛看到來人,大驚失色。
“曾經的我隻想著忘卻過去,忘掉那些殺戮,做個常人,遠離這些紛爭,安穩地度過此生。”林子寒在荒原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
“現在的我,將作為殺戮的象征——死神,去結束那些事情,去揭開被隱藏的真相,規則和正義,已經不能洗刷那些看不見的邪惡,就讓殺戮和鮮血,燃儘那些陰暗吧。”
誰也不會想到,在這片南都外的荒野區,一個不算太大的荒野區,已經成為了死神夜魅的修羅場,一個真正的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