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基地的林子寒,帶回了充足的物資,臉上自然而然也就有了笑容,這次唯一沒有辦成的事,就是沒有任何關於伍可欣的消息,那怕是影殿安排在軍部的人,也沒有消息傳出。
蟄伏的影殿,消息運作本來就慢,沒有消息也正常。而最可怕的是,就連蘇宇,一個網絡高手,也未能通過網絡查到伍可欣的消息,甚至都沒有任何有關訓練營的消息。
伍可欣就像是從未存在過一樣,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沒有留下一點線索,而訓練營也如同人間蒸發一般,甚至在軍部半個月以內所有的文件上,都再也沒有出現這個編製。
“何隊,三點鐘方向,有大規模接近。”一名負責偵查的狩荒者,透過手裡的電子眼,看到了遠處,塵土飛揚,像是有大部隊經過一樣。
“所有人隱蔽,等他們過去。”何雲華說完,身子埋在了沙丘之中,背上的擬態布完美的複刻了周圍的沙丘,將何雲華一行人的身影隱藏起來。
何雲華的帶隊能力,以及訓練狩荒者的手段,是近乎軍方的標準,甚至更加苛刻。本就屬於聯邦軍的何雲華,對很多軍用設備更是了如指掌,拿到軍火庫的物資之後,更是如虎添翼。
現在每次外出狩荒,就連林子寒都甘願跟在何雲華身後,聽從何雲華的指揮。一個優秀的指揮,狩荒就變會變得簡單很多,就像是老鷹捉小雞一樣簡單。
何雲華每一次都能利用配合戰術,和對局勢的把控,在最短的時間內,用最小的損耗結束戰鬥。
在帶隊這方麵,林子寒自愧不如,每一次都會按照何雲華的安排,藏身在不遠處,一個人作為側翼。
“雲華,我這邊發現了軍法處的蹤跡。”林子寒的手死死地抓住一把沙子,細沙順著指縫流出,一陣風吹過,沙子隨著風宛若流水一般,吹向周圍。
“冷靜,幻。”何雲華通過通訊器,語氣十分地堅決。更多地是怕,林子寒忍不住心裡的怒火,沒等人進入包圍圈,就把人嚇走了。
“我知道。”林子寒咬緊了牙關,小心地拉了拉身上的擬態布,遮蓋住自己的身子。
這些日子林子寒和何雲華帶著二十人的小隊,都隻是在狩獵凶獸,獲取一些不錯的凶獸器官,偶爾還能有些意外收獲。
直到三日前,派出的眼線,發現了軍法處派出的執法隊,出現在索菲荒野區。林子寒當即和何雲華,帶著人來到這片沙丘地帶,在這裡等候著那支小隊。
“我們這算是什麼?還算狩荒者嗎?也不去狩荒那些實驗小隊,卻在這蹲守軍法處的人。”一個狩荒者,小聲地嘀咕著,聲音傳到了何雲華的耳邊。
何雲華轉身白了一眼說話的那個人,那人瞬間閉嘴,噤聲不再說話。何雲華心裡清楚,林子寒在乾什麼,他要針對軍法處,擾亂南都的軍部。
“開啟信號屏蔽。”何雲華一聲令下,三個身上帶了信號屏蔽儀的狩荒者,同時按下了開關,林子寒也按下了手中的開關。四個信號屏蔽儀,剛好覆蓋住執法小隊所在的區域。
“隊長,沒信號了。”執法隊的一名成員,看著突然一片雪花的定位終端,臉上寫滿了驚訝。
“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沒信號不正常嗎?”執法隊的隊長,啐了口唾沫,嘴裡都是沙子,嘴唇上一層發白的死皮,還倔強的貼在嘴上。
“還有水嗎?”隊長回頭看了一眼眾人,麵麵相覷,都搖了搖頭。
“艸,現在連口水都喝不上,離最近補給站有多遠?”為首的隊長開口便是臟話,大喊著問道。
“穿過前麵這片沙丘就到了。”身後的那名執法士,還在擺弄著手裡的終端,屏幕上卻依然是“無信號覆蓋”五個大字。
軍法處在軍部占據主導地位以來,開始大肆地招攬願意為軍法處效命的軍人,和社會上的強化者,擴建執法隊。除了原先的執法隊外,現在下轄的軍法隊,更是有一個師團之多。
安排在各軍、師團中,美其名曰以正軍紀,實際上就是為了監控各駐軍的動向,將軍部下所有的軍隊的動向,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現在的軍部,袁廷楷真的做到了一手遮天。
“老大,我們做個守軍不好嗎,為什麼非要跟著投奔軍法處?”一名執法士,是跟著為首的那個隊長一起來的軍法處,這些人都是跟著他來的。
“你傻啊,現在軍部都是軍法處說了算,為軍法處效命,我們就在南都橫著走。”軍法隊隊長大手拍在問話的那人身上,這些人也是剛編入軍法隊不過三天,就被派到荒野區監察軍紀。
“這些人看起來不是正式的執法隊,應該就是情報中說的軍法隊了。”何雲華透過電子偵查眼,將那些人看的清清楚楚。“四十二個人,一個不留。一小隊行動。”
隨著何雲華的一聲令下,五個狩荒者掀開身上的擬態布,深紅色的外骨骼,在太陽的照射下,猶如一道道紅色的刀刃,切在這片沙丘之上。
瑰麗耀眼的白光閃過,一道道轟擊落在那軍法小隊所站的地方,一時間炮火覆蓋,掀起了一片飛沙走石。那軍法小隊,被這突然地炮轟,嚇得四處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