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寒,彆再這樣下去了,你一個人抵不過他的,胳膊擰不過大腿,現在的軍法處掌握了南域半數軍力,你又何苦呢?
若是你願意放下過去,與軍法處合作,我可以說服我父親,讓你在軍法處做執法長,亦或是你願意,派你去指揮一方軍隊。”袁術手握斧柄,一腳踩在巨斧上。
手臂上暴起的肌肉,線條是那麼的優美,全身的肌肉都在緊繃,他沒有想到,林子寒現在的力量如此恐怖。臉色更是有些難看,短促而有力地呼吸,眼神中閃過一絲影牙。
“我就該想到了,你袁術姓袁,他袁廷楷也姓袁,怎麼會這麼巧啊……”林子寒神情一鬆,苦笑著說道。
“你聽我……”袁術聽到林子寒的話,和那漸漸瘋癲的小聲。
“夠了!”林子寒腰間發力,瞬間爆發的力量傳遞到上身,手臂,手腕,刀擦過巨斧的斧刃,一聲悅耳的“鏘~”聲,在這荒野區上回蕩,久久不絕。
收刀轉身,林子寒握著戰刀,背對著袁術,緩緩地走遠,刀尖在地上擦過,譜出了一曲哀傷。
“今天開始,你我友儘,下次再見,絕不留情。”絕望地語氣,林子寒說出這十六個字,心頭一緊。眼前那初識時的不爽,患難時的相助,情深時的笑談……
這一切都曆曆在目,恍如隔日。現在的袁術,已經不再是林子寒所認識的袁術,沒了那份孤傲,也不配再做林子寒的摯友。那個好友袁術,在林子寒的心裡已經死了,現在的不過是重名罷了。
看著那落寞離去的背影,袁術早就猜到了會是這樣,若是林子寒會因為自己的話,而改變,那就不叫林子寒了。
雖然他看起來那麼的不靠譜,做起事來更是隨性而為,毫無章法可言,脾氣也有些善變,但他決定的事,就不會輕易改變。就是這樣一個隨意的人,卻有著自己的規矩,不可觸碰的底線。
“少主……”那名執法長,單膝跪在地上,行的顯然不是軍隊中的禮數,更是奴仆的跪拜禮。
“這件事我不希望有人知道,”袁術背著著執法長,手握在巨斧的斧柄上,一腳踩在巨斧的斧頭上。語氣毫無感情波瀾,冷冷地說道,神色更是冷淡,臉上的僅有的哀傷也煙消雲散。
“這……是…,少主。”那名執法長隻敢跪倒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右膝跪地,左手扶在彎曲的左膝上,右手半握貼在左肩上,目光隻敢看向袁術的腳後跟。
“怎麼,還要我替你動手嗎?”袁術低聲說道,整個燥熱的空氣都冷了下來,氣壓瞬間降低,壓抑的氣氛讓身後的四人大氣都不敢喘。
“是,少主。”執法長緩緩地站起,左手化掌,猶如一柄利劍,直接刺進身後人的腹部。右手捏住另一人的脖子,輕輕一扭,擰斷了一人的脖子。
僅是呼吸瞬息,執法長瞬間將自己的三名手下親手了斷,送去見了那個死去的執法士。
緩緩地抽出左手,暗紅的機械臂上,沾上了鮮紅的血跡,血水順著機械臂的縫隙緩緩地流下,滴落在地上,執法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
“彆怪我,兄弟。”執法長屈膝,輕輕地為地上的三位執法士,蒙上了眼。
……
“她呼吸孱弱,毒素雖然壓製住了,但是全身血管,多出破裂積血,心臟收到毒素影響,跳動明顯地減弱。”櫻落抱著懷裡的人,小心地處理傷口,目光看向林子寒。
“還能撐多久?”林子寒哽咽著說道,目光看向昏迷的淩芳媛,原本嬌豔的紅唇,在鮮血的滋潤下,顯得有些妖媚。
身上的傷口隨處可見,衣不蔽體,露出刺目的傷口,無數道血痕映入林子寒眼眸之中。那傷口深入血肉,皮開肉綻,早已包紮的傷口,也滲出可見的血跡。
“若是不能及時的治療,最多兩個小時。”櫻落說著,語氣有些低落,看到那渾身的傷口,止不住的血,心疼不已。手下的包紮也沒有停止,還在靈活而又精準的包紮,動作嫻熟。
“兩個小時,趕不回狩荒基地了,這附近有沒有其餘的物資站,或者是軍隊駐紮……”林子寒目光看向遠處,藍色的天空也在林子寒的眼中,蒙上了一層血霧。
“去南都城吧,現在趕過去,賞金聯盟等一些組織,都有醫療保證。”櫻落說著,目光看向南都城的方向。
“附近似乎有個帝豪有的實驗基地,或者可以聯係王欽看看。”櫻落繼續說道,手中扯下最後一縷繃帶,看向護理的人,蒼白的臉上,唯一的紅潤便是那血跡。
林子寒帶上麵具,捏緊了口袋裡的通行證,“帶上她,先跟我去實驗基地。”林子寒沒有猶豫直接戴上了麵具,他可不想帝豪之中有人認出自己。
“通知何雲華,先撤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