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麵時的種種針對,住在一起的種種冷漠,此刻都猶如一把利刃,刺在林子寒的心頭,將林子寒的心一遍又一遍地割傷。林子寒隻覺得自己的心好痛,絞痛,刺痛,無比的痛。
“可欣,你彆嚇我了好不好,我們不要開玩笑了。”林子寒握起伍可欣的小手,兩隻手握緊伍可欣的手,將棒棒糖塞進伍可欣的手中。
房間的門,輕聲地打開,一聲“吱呀~”的聲音,悠長地在房間中回蕩。門外,淩芳媛遠遠地看著病床上,安靜的伍可欣,床邊林子寒,早已泣不成聲,身後陸欣的手,搭在林子寒肩膀上。
反倒是淩芳媛,像是局外人一般,一個人落寞地站在門口。
“子寒,你彆這樣,可欣的事,不能怪你,是我沒有保護好她。”陸欣看著哭成淚人的林子寒,一顆滾燙的淚水劃過臉頰,劃過嘴唇。
是苦的,這些日子經曆的苦,都在這一顆晶瑩的淚水中。
嘴唇動了動,長長的睫毛微微地輕撫,伍可欣的眼睛睜開一條縫,像是被吵醒了一般,臉上是揮之不去的倦怠。烏黑的瞳孔中,是恐慌,驚悚。
“可欣,你醒了,可欣。”感受到伍可欣的手指2輕動,林子寒撲了上去,雙眼之中都是床上的伍可欣,看到伍可欣眼神中慌亂,林子寒心如刀割,輕輕地坐到床上,抱起了伍可欣。
“哥。”雙手無力地搭在林子寒的腰間,伍可欣的眼眶微紅濕潤。乾裂的嘴唇,微微地翻動,嗓子中卻隻是發出“哼哼~”聲。
聽到伍可欣那一句含糊不清的哥,林子寒的心也終於落下,“欣姐,麻煩你去弄些吃得來。”
“好,好,好。我這就去。”陸欣激動地說道,轉身就往房間外走去。這個時候,還是留給他們兄妹二人,更好一些。
“淩教官?”走到門口的陸欣,驚訝地發現淩教官竟然站在門口的一側。
“噓~”淩芳媛比了個動作,小聲地說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可欣,你可算醒了,你嚇死我了你知道嗎?”一向冷淡的林子寒,此刻像是個話癆一般,開始絮絮叨叨,說著一堆無厘頭的話。
……
狩荒基地的會議室內,坐了很多人。陳令、淩芳媛、陸欣,傅雲、杜成,曹山、何雲華、櫻落,都坐在房間內。所有人都是神色凝重,看著桌子上的投影,上麵映出最近各方勢力的現狀。
“軍法處派出的軍法隊,幾乎已經占據了荒野區要道、中樞、補給站,我們現在離開狩荒基地,就要麵臨著和軍方交火的風險。”何雲華看著那一份近日的報告,怏怏地說道。
此時的傅雲也是搖了搖頭,“我們的人已經分批次來到了這裡,在路上也或多或少遇到了軍法處的人。”
隻有杜成相比要樂觀一些,“影刃所屬,幾次試著滲透,也都失敗了,軍法處幾乎將整個荒野區都封鎖了。”
坐在主座上的林子寒,也是麵露難色,伍可欣剛剛醒,林子寒的心早已亂作一團,此刻全然無心在意這些事情。
“根據截獲的電子通訊顯示,在南域附近,有些師團在暗中通訊,開始大規模的集結,不知道在密謀什麼?”曹山說著,拿出一份截獲的消息,左手一揮,便出現在每一個人的麵前。
“或許,現在的局勢應該反過來了。”何雲華看著那份通訊,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什麼意思?”林子寒對這些軍事局勢並不了解,也不曉得南都的軍權局勢,一臉的茫然。
“在很早之前,那時候南都主要還是經濟體共榮,軍事的發展並不先進,隻有少數的主戰派負責城際防禦和南域的防禦。
聯邦軍更多的是獨立在政權之外,屬於高高在上的軍權組織,強大的軍事集團淩駕在各城市之上。”何雲華說著,頓了頓。
“後來主戰派不滿聯邦軍的限製,率先站出來方隊聯邦軍,南域一度陷入混亂之中,主戰派擁有的軍事實力,和聯邦軍相當,在南域掀起了一場軍權之爭。
隻可惜主戰派落敗,但也大幅度的削減了聯邦軍的地位。沒想到百年後,袁廷楷會再次掀起主戰派的浪潮,而且占據了軍權的主導。”
“軍權之爭,強者為王,弱者就會被認為反叛,曆來如此。”傅雲說道,目光如炬看向林子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