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們的眼中,隻有利益,金錢,鼠目寸光的你們,隻知道在這城市之中,卻不知道,在這大城之外,無數的小城鎮,每日都在經曆凶獸的侵襲。”袁廷楷說著,雙拳之上青筋暴起。
“你們這些人,不配執掌軍權。”袁廷楷怒斥一聲,頃刻間執法士手中的武器舞動,龐大的會議室之中,鮮血順著桌椅,緩緩地流向袁廷楷腳下。
“自古兵變多鮮血,你們的犧牲,是為了南域將來的更強大,是為了保護更多的人。”袁廷楷說著,嘴角露出冷冷的笑容,那冷笑之中,飽含了這些年的酸楚。
右手揮了揮,軍法士衝進來,將所有的屍體拉出會議室,水流衝過會議室的地麵,裹挾著鮮血湧進下水道之中。
看著緩緩退出會議室的眾人,袁廷楷端坐在椅子上,任由血水從腳下流過,眼神中看不出絲毫的波瀾。
打小看慣生死的袁廷楷,對於鮮血,早已淡然。自那次父母死在你獸潮之時,袁廷楷就已經決定,要成為這南域軍權的掌權人,成為這南域的主宰。
“林子寒,我早晚會找到你,拿到虛空核心,若不是你擋了我的路,我或許會饒你一命。”袁廷楷左手把玩著一個蛇形手環,手環上盤踞著一條眼鏡蛇。
“為了更好的名頭,總要有人犧牲,你們的血,不會白流的。”袁廷楷的聲音冰冷,漆黑的瞳孔,猶如黑洞般,深不可測,就連一絲光都要被吞噬。
在這個夜晚,南都防線內,軍部遭到了一場血洗。軍法處帶人破開軍部的大門,展開了一場儘數滅絕的屠殺,整個軍部血流成河,火光滔天。
袁廷楷一晚上都坐在會議室的主座上,正襟危坐,單手依靠在把手之上,似睡非睡,睫毛時不時地掃動。
上下睫毛掃動,袁廷楷等了一夜,不斷地有執法士送來最新的情報,軍部淪陷,軍需庫淪陷,占據檔案部,占據武器庫……隻是一夜的時間,袁廷楷的軍法處,已經徹底地掌控了南都的所有軍事部門。
一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袁廷楷看著眼前投影出的一份有一份的情報,無疑都是捷報,這一夜,南都的軍權徹底的落在了軍法處袁廷楷手中。
隨著東方緩緩升起的一縷陽光,會議室的大門被打開,袁廷楷緩緩地走出會議室,停足站定,掃視著眼下列陣整齊的執法士與軍法士,自己精心培育的精銳。
“軍法威武。”下麵,列陣的千餘名軍法士大喊,聲音震天。
在這些人的心中,軍法處便是唯一的信仰,袁廷楷就是他們願終身追隨的人。
“肅靜,今日之後,我軍法處就是南都唯一的軍權領袖,也是聯合軍唯一的領導。”袁廷楷站在主台上,聲音壓過一切的雜音,雙目炯炯有神,看向台下的眾人。
此話一出,猶如定心丸一般,讓眾軍法士心安,又如強心劑一般,激起眾軍法士的抱負。
“今日兵變,軍法處日後定當響徹南域,讓每個人都知道我軍法處才是軍權正統。”袁廷楷大聲說道,言辭中更是激動萬分,壓抑在心中的抱負終於得以實現。
南都城外的防線上,也都早已落入軍法處的掌控之中,在荒野區的各駐軍,也都早已被軍法處監視,現在整個南都的軍權,已經完完全全由軍法處掌控了。
南都城內兵變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南都各駐軍,甚至整個南域軍部的耳中。那些駐守在荒野區的駐軍,即便是得知了這個消息,也都在軍法處的監視下,不敢冒動。
“軍法處的所作所為,早已經傳遍了南都。”唐龍傑氣得將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皓白色的茶杯,瞬間摔成了幾塊。
“師團長,我們怎麼辦?”一名隊長跟在唐龍傑身後,氣得攥緊了手中的杯子。
“能怎麼辦?現在軍部都在軍法處的掌控中,我們就算是想乾嘛,也是獨木難支。”一向莽撞的唐龍傑,經曆過軍部的勾心鬥角,也變得沉穩了許多。
“馬上派人隨我去見艾軍長。”唐龍傑看著沙盤上的情形,手心中捏了一把汗。
“唐師團長?您這是要去哪?”唐龍傑還未走出金屬搭成的營帳,外麵一個軍法處的執法長就走了進來,說話更是陰陽怪氣。
“洪執法長,難不成我現在連人身自由也沒了嗎?”唐龍傑看著信步走進來的人,臉上便是不悅,沒好氣地說道。
“唐師團長,我還是勸你不要妄動,來這裡駐守,可是軍部的命令,你難不成想要抗命不成。”洪執法長看著眼前盛怒的唐龍傑,玩笑似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