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寒沒有躲閃,隻是緩緩地抬起了頭,左手奮力一震,身後七柄飛刀憑空飛出,擋在了自己的頭頂。
清楚袁術力量強橫的林子寒,自然知道自己的飛刀雖然攔得住袁術,但不會太久。左腳踩地,林子寒一躍而上,右手中的戰刀赫然出現,一刀斬在袁術的斧柄之上。
隻覺得像是撞上了洪鐘一般,林子寒感覺到一道蕩擊散開,直逼自己的腦海,那一聲巨響,竟讓自己地精神出現了片刻的恍惚。
出師不利的林子寒,一腳踢在巨斧之上,整個人翻身後撤。
說時遲那時快,林子寒剛剛翻身後撤,袁術手中的巨斧便將飛刀砍落在地上,單手握住斧柄,袁術整個人像是陀螺一般轉了起來。
手中的戰斧飛出,袁術雙腳猛地一踏,整個人跟著戰斧飛出,小臂上的軍裝爆裂,一道道布縷隨風飄動。
整個大地仿佛都在袁術的腳下顫抖,一躍而起的袁術,握住斧柄重重地向著林子寒砸了下去,手臂上暴起的青筋,猶如綿延的山川一般。
“這就是你所謂堅守的正義嗎?這就是你選的路?”林子寒直麵斧刃,沒有躲閃,左臂橫在身前,巨大的盾牌赫然立在地上,將林子寒保護在盾牌之下。
“鐺~”斧刃重重地砍在巨盾上,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袁術沒有絲毫的停頓,一個旋身整個人將手中的板斧掄起,再次砍在巨盾之上。
“沒錯,這就是我選的路。”袁術揮動手中的板斧,千斤多重的板斧在袁術的手中猶如玩物,劃出一道道流利的弧線,落在林子寒身前化出的巨盾之上。
“你一直以來所謂的正義公平,就是這樣的軍權聯合嗎?就是建立一個軍事帝國?”林子寒感覺自己的左臂,在板斧的重擊下,被震得有些發麻。
左腳在盾牌上輕點,林子寒猶如戲水的魚兒一般,身子往後飛去。巨盾縮小到不足原先的四分之一,恰到好處地依附在左臂之上,隨著林子寒落地,手中的盾牌再次變大,落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
“沒錯,至少這樣的軍隊,不會像聯邦軍一樣,龜縮在防線的保護下,隻做縮頭烏龜。”袁術雙眼變得通紅,白色的眼球之中,血絲密布。
看著後退的林子寒,袁術沒有停下進攻,手中的板斧飛出,直接砸向林子寒。
“你也見到了,凶獸肆虐,聯邦軍和城市駐軍,毫無作為,隻會龜縮在防線內。”袁術大聲地嘶吼著,發泄著心中的憤怒,心底最深處的怒火,被徹底地點燃。
“這樣的軍部,這樣的聯邦軍,有什麼資格來拱衛南都,來守衛平民。”怒火和仇恨,徹底的侵染了袁術的內心,蒙蔽了袁術的雙眼。
“你應該還記得,你來之後的第一次季考核,我們死了多少人,伍教官的犧牲,那麼多優秀的人的犧牲,換來的是什麼?”袁術手臂仿佛又大了一圈,好像是猿人一般。
肌肉暴漲的袁術,直接撞在了巨盾之上,右手握住斧柄,左肩直接頂在了巨盾之上,雙眼之中的血絲,變得更加的明顯。
“換來的不過是軍部人的功績,我們得到的,不過是一個冰冷的稱號,一個毫無意義的勳章。”袁術的心中,壓抑的怒火徹底爆發,扔下手中的板斧,一拳錘在巨盾上。
強大的衝擊,讓林子寒不得已後退了一步,才勉強穩住身形,沒有被衝擊振飛。
“現在呢?聯合軍和聯邦軍內戰,南都烏煙瘴氣,南域局勢混亂,就是你想要的正義嗎?”林子寒低聲說道,眼神中也漸漸地泛起殺意。“這是狗屁的正義。”
“軍權之爭本就免不了,聯合軍才會真正地保護南域,徹底地把凶獸鏟除,不再為禍南都。”袁術毫無遲疑,單手掄起板斧,直接向著林子寒砸去。
揮動的斧刃,撕裂空氣,一聲刺耳的爆鳴聲,仿佛吧袁術拉回了那個下午,那個周圍都是尖銳叫聲的下午。
“你永遠不懂我對凶獸的仇恨,為了這個我可以犧牲一切,也可以與一切為敵。”袁術說著,雙眼之中,暴起的青筋再一次擴張,板斧劃過林子寒的眼前,落在巨大的石柱上。
那天然侵蝕而成的石柱,一米多粗,在袁術的板斧下,輕而易舉的化為了兩段。
“這就是你所謂的理想,那軍人的命,去換你所謂的理想嗎?”林子寒看著擦過眼前的斧刃,左手握成拳,會在袁術的下巴上,直接一記下勾拳,把袁術打飛出去。
“就因為你,可欣和欣姐在荒野區流落,淩教官重傷,整個訓練營都沒了音訊。”林子寒怒吼著,左手之上七柄飛刀彙聚在一起。
左腳猛地踏出一步。
這一步仿佛有千斤一般重,踩在地上,留下了深深地腳印。一躍而起,林子寒猶如獵豹一般,撲了上去。左手之上的飛刀,伴隨著林子寒的左手的揮出,直接切在了袁術的護甲上。
普通的防禦護甲,即便再精良,也不足以和外骨骼戰甲的強度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