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北軍區內,一群人忙的焦頭爛額。
“十三號駐地三個補給站失去信號!”
“七十三軍彙報,七支巡邏小隊失去聯係!”
“機動師團彙報,三支精英小隊失蹤!”
“中央軍通知我們,T2區和B6區分彆出現大規模軍隊集結!”
南都聯合軍總指揮部內,各城市聯合軍駐地,所有彙總的資料都上報到這裡,此刻的指揮室裡,一群人手忙腳亂,看著眼前的投影無從下手。
“這怎麼可能,短短一個小時,十二座城市發來緊急軍報,表示遭到重創。”
“南荒礦脈失去聯絡。”
“南都南軍區失去聯係!”
“南陽城失去聯絡!”
“十三軍發來……”
還沒等那人念完軍報,指揮室裡的一名指揮官直接打斷了通信兵的彙報,“從現在開始戰區以下的,集團軍以下的軍報,不用上報指揮室,直接交由作戰中心調配!”
看著堵在門外的通信兵,和屏幕上一個個閃爍的軍報信函,一屋子的指揮官,都陷入了沉默。
整個南都附近百裡,整個南域,都在發生大大小小的戰鬥,失聯,失蹤的軍報不斷彙集,遭到襲擊,宣布被毀的軍情不斷上報,整個南域的地圖上,都被標上了一個個紅叉。
“怎麼可能,就算是獸潮也不可能同時襲擊南域這麼多城市。”一個年輕的指揮官,看著窗外的大雨,玻璃上的雨水好像是瀑布一般,從未停過。
“隻有一個可能!”一名年長一些的指揮官看著地圖北部那一條長長的封鎖線,憂心忡忡地說道。
“你是說,疆域變防線上的聯邦軍動手了?可是他們不可能如此大規模的潛入到南域腹地,甚至都到了南荒地帶。”另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說道,一錘錘在了桌子上。
“但是你不要忘了,聯合軍不過是收攏了部分願意效命的城市駐軍,還有一些叛軍散落在南域,聯邦軍這麼多年在南域的根基,豈是我們幾個月可以撼動的!”
“聯係到聯合軍總指揮袁廷楷了嗎?”一名指揮官對著旁邊的通訊兵大喊道。
“沒~沒有!”通信兵緊張地說道,他還從未見過這麼多指揮官指揮使,同時聚集指揮室,一個個都神情緊張,粗聲喊著。
“這種時候他跑了哪裡去了?”
“這種出身於軍法部門的人,也就那點窩裡橫的手段,隻會到處安插眼線,上綱上線,到了這種時候,人都不見了!”
……
南都防線內,威嚴的政府大廳,守衛森嚴,荷槍實彈的士兵,將政府大廳圍的水泄不通。
大雨如注,兩方勢力就這樣僵持在政府大廳的門口,手中的槍互相瞄準,就差頂在對方的腦門上。這樣的僵持已經維持了十分鐘,卻遲遲沒有開火,在屋子裡的人走出來之前,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你現在還有得選,過了今晚,一切都晚了!”袁廷桓略顯臃腫的身子,坐在會議室的主座上,在他的對麵,坐著的,是自己的親弟弟,聯合軍總指揮袁廷楷。
“你靠著政界城市駐軍運輸線,安排聯邦邊防軍潛入南域,當真以為我不知道?
有的選?你給過我機會嗎?我走到這一步,還能退嗎?你當真把自己撇的乾淨,我的好哥哥!”袁廷楷的語氣冰冷,壓製著心中的怒火,一張冷酷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
“都是我的錯,但是你放過袁術好不好,讓他回到我的身邊,我已經失去他的母親,不能在失去他了!”袁廷桓的眼眶微紅,漲紅的臉上,有對弟弟執拗的憤恨,也有對自己沒有教育好弟弟的悔恨。
更多的是,對自己兒子的掛念,他不能看著自己的弟弟把自己的兒子拉下水。
“袁術跟著你,除了每日跟你去貧民區,看那些賤民,還能做什麼?你不要忘了,阿琪是怎麼死的!”袁廷楷終於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鐵木製成的桌子,在袁廷楷的一掌下,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掌印,整個桌子向著一邊傾斜,桌腿直接震碎地磚,陷了進去。
袁廷楷口中的阿琪,就是袁術的母親,一個同樣和袁氏兩兄弟出身難民區的孤兒,後來做了醫生,也是因為一次事故,和所在的醫療隊,一起喪命在荒野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