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並不是他!”伍可欣的眼睛一眨一眨,目光落在林子寒身上。
“我感受得到,我哥在意我,但是他不會像你一樣,他看我的目光,是溫柔的,是放縱,是溺愛,也正是因為這種目光,我才會在他的身邊,肆無忌憚地胡鬨。
而你對我,更多的是木訥地在意,那種感覺代替不了。”伍可欣的話,平靜地猶如一潭死水,懵懂的眼神中,是一份堅定。
“那又如何,我和他本就是同一個人,要不是他的無能,你親哥也不會死。”林子寒不在遮掩,語氣中滿是對曾經林子寒的不屑和厭惡。
“我比他強,我能更好地保護好你,我能給你你想要的一切,能給你更好地保護,我會幫你控製住體內的神感因子,這不好嗎?”林子寒發出近乎瘋狂地聲音,像是不可一世的君王一般。
“不好!我更喜歡那個有人情味的哥哥,你也在儘力地活成他的樣子不是嗎?”伍可欣沒有絲毫的猶豫,一邊搖頭,一邊拒絕道。眼神中依然是那種清澈單純的目光,和一份深埋心底的堅強。
“胡說,我怎麼會活成他的樣子,他不過是一個懦夫,一個廢物,連身邊的人都保護不好,連和喜歡的人說話的勇氣都沒有,連你也被他牽連幾次差點喪命不是嗎?”林子寒的眼神泛起紅光,身上散發出暴怒的熱浪。
“可他會暗暗守護心上人,會在無數個夜晚叫她的名字,會無數次夢到那個人,他也在用他不太成熟的樣子照顧我,用他的心思照顧身邊的每一個人,而不是像你一樣,用冰冷的態度,去麵對一個關心你的人。”
“閉嘴!”林子寒暴躁地打斷了伍可欣的話,“他不過是一個手上沾滿了鮮血的殺手,一個想要重新來過卻過得更加混沌的廢物,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他知道,他是我的哥哥,是嚴冰的弟弟,是蘇宇哥哥的兄弟,是很多很多狩荒者心中的信仰,是一個找不到方向的大男孩。”伍可欣忽地認真起來,那語氣儼然不再是一個哥哥保護下的小姑娘。
“乖,聽話,可欣,彆鬨了好不好?”暴躁的林子寒,忽然溫柔了起來,輕輕地伸出·手,想要拂過伍可欣的長發。
“你告訴我,我哥被你弄到哪裡去了?”伍可欣巧妙地躲開林子寒的手,“他很少叫我的名字,也很少讓我乖乖聽話,他隻是任由我胡鬨。”
惡狠狠地目光,伍可欣像是一個小狼一般,用凶惡的眼神回應林子寒那突如其來的溫柔。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這樣對你嗎?和你和聲和氣地說話,對你輕聲細語,溫柔地牽著你的手,我明明都做了,可你為什麼還是不滿意?”林子寒嘶吼著,暴跳著撲倒伍可欣,把伍可欣按倒在地上。
雙手按在伍可欣的肩膀上,林子寒一雙通紅的眼睛盯著伍可欣那張略顯嬰兒肥的小臉,吹彈可破的皮膚,在林子寒急促地呼吸下,升起了一片羞紅。
“放開我!”伍可欣彆過臉去,不敢直視林子寒那雙洞穿一切的紅眸,咬緊牙關極度厭惡地說道。
緋紅的側臉映入林子寒的眼眶,白嫩的皮膚上,那一抹緋紅格外的誘人,林子寒的心中升起了一種占有的欲望。
右手猛地抬起林子寒一爪拍在了伍可欣肩膀上幾厘米的地方,直接在堅硬的地板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爪印。
“你走吧!”
最後理智占據了上風,林子寒鬆開按住伍可欣的雙手,緩緩地往後退了幾步,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看著伍可欣驚恐的眼神,林子寒心中升起了孤獨,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孤獨。
……
“看起來昨晚幾位都沒有休息好。”蘇宇玩笑地掃了一眼幾人,疲憊的眼色,一個個好像是沒睡覺一般,拖著疲憊的身爬到車上。
“不是有自動駕駛嗎?我累了,不想開。”嚴冰慵懶地聲音,沙啞而又纏綿,軟軟地聲音讓蘇宇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可是平日裡威風凜凜,冷若冰霜的嚴冰,此刻的樣子像一個睡美人一般,依靠在座椅上,進入了淺淺的夢鄉。
看著嚴冰睡得迷迷糊糊的樣子,蘇宇小心地替嚴冰係好安全帶,輕輕地點了幾下屏幕,選擇了舒適駕駛。自己也靠在了車座上,閉上了眼。
車沿著規劃好的路線行駛,一路上兩邊的綠色漸漸多了起來,即便是在寒冬,南都也能看到綠蔥蔥的深林,和盛開的百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