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一把把伍可欣拉到身後,看到族長緊緊攥著自己的手,伍可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偏要帶走他!”林子寒的雙眼化為血眸,右手橫在身前,一爪撲了出去。
“攔住他!隨著族長的一聲令下,原本在村口接應的四人,從房間的裡屋衝了出來,那名被伍可欣叫做北叔的中年男子,手裡拿著一柄粗製的長槍。
“可笑。”林子寒輕蔑一笑,原地站穩,右手收回攔在身前,空手捏住近在眼前的槍尖,手腕輕輕擺動,直接把北叔甩飛出去。
接下來的三人也不例外,林子寒甚至雙腳都未曾動過,就輕鬆的把四人掀飛出去。
“冰刺衝擊!”北叔一個翻滾,長槍從手中刺出,一道道冰刺緊跟在槍後,向著林子寒紮去。
“閻王麵前的小鬼罷了。”林子寒用亙古的聲音回應著北叔,右手自下而上托舉,一道道血色殺氣凝結成的巨刺從地下升起,那柄長槍還未到林子寒眼前,就被徹底限製住。
瘋長的血刺向著四人奔去,像是地下有穿山甲一般,迅速地穿過四人的身體。
巨刺穿過幾人的身體,沒有鮮血的湧出,沒有哀嚎,有的隻是目瞪口呆的四人,像是靈魂被抽走了一般,呆呆地任由巨刺穿過身體,自己被巨刺懸在半空。
在最後的一刻,林子寒還是動容了,因為他看到了伍可欣的眼神,那種慌亂恐懼的眼神,殺意穿過幾人的身體,但是卻並未造成肉體的傷害,隻是四人的精神被淩冽的殺意重創,麵對林子寒再也提不起戰鬥的意誌。
嚴冰看到這一幕,在他心中,林子寒一直是一個溫文爾雅,謙遜有禮的大男孩,可此刻那股殺氣,讓嚴冰都感覺渾身毛骨悚然,若是自己站在林子寒麵前,或許都會驚慌失神。
“不要!”伍可欣大喊一聲,可是為時已晚,族長已經手持拐杖衝了上去,年邁並沒有影響族長的戰鬥,一躍而起。舉起手中的拐杖就要砸下去。
金色的光芒閃過,林子寒的目光還在那四人身上,但是這並影響,林子寒擋下這一招。
伴隨著伍可欣一聲嘶吼的落下,林子寒的右手已經舉過頭頂,血色的龍鱗化為一道盾牌,攔在了金色的光芒之下。
左臂一揮,林子寒一手接住落下的拐杖,左手已經落在了族長的脖子上,手指輕輕用力,林子寒直接鉗住了族長的脖子,緩緩地用力。
“哥,哥,我求你,放過族長爺爺吧,他沒有惡意的。”伍可欣跪倒在原地,大聲地喊著,哀求著。
“你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在你的骨子裡,就是對我的臣服。”林子寒不屑地瞟了一眼族長,眼神交流之際,林子寒的君王之氣,就永久的壓製住了亞種人的能力。
哪怕是擁有金色生命的族長,在林子寒眼前,也不過是比普通人多了根木棍。
在林子寒的目光對上伍可欣的那一刻,林子寒就明白,亞種人的血液中,流淌著對龍族的敬畏,血脈的敬畏,在那一刻,林子寒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命運和亞種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可欣,我不能讓他傷害你,你放心,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再打。”被扼住喉嚨的族長,老臉漲得通紅,手上拐杖的金色卻依然在不停地揮舞,攀上林子寒的血爪。
“族長爺爺,他沒有強迫我,是我自願為他解開龍族基因,是我動用了神感能力,才使得封印動搖,被我哥他強行破開了禁製,喚醒了我的血脈,抽走了神感因子。”伍可欣跪倒在地,那一聲哥中,並沒有親情,而是一種臣服和敬畏。
在林子寒成為血龍王的一刻,他就不再是伍可欣的哥,而是伍可欣的君主,所有亞種人為之臣服的君主。
“我願意成為龍王的侍從,守在我哥身邊。”伍可欣的眼角粉色的淚水滴落,作為神感亞種人,身體的每一部分都有充沛的神感因子。
看到跪地的伍可欣,在地上哭得很傷心,林子寒冰冷的內心,忽然被觸動了一絲溫柔的地方,左手緩緩地鬆開,任由族長掙脫開。
“造化弄人啊,這難道就是命嗎?”族長抱起伍可欣,凶惡的目光盯著林子寒,他恨林子寒,為什麼要讓伍可欣覺醒血脈,為什麼要讓那個古老的預言成為現實,為什麼要讓伍可欣成為龍王的侍從……
那是亞種人守護了五千年的秘密,在公元前亞種人的祖先就開始守護的秘密,在千年前被發現的預言,在每一個亞種人血脈裡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