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你啊,在搜集資料這方麵,你的手段果然豐富,這麼深的線索,你都挖出來了。”林子寒看著陳令,眼角掛滿了笑容。
“林子寒,一開始我就跟你說過,王欽他本性不壞,我還在難民所的時候,見過他,雖然那時候他還小,但是我能感受到,王欽對於生活在苦難裡的人,還是關心的。”陳令把平板遞到了林子寒手裡。
“隻是他現在畢竟是帝豪的掌權人,有些事自然要為了帝豪考慮,但我想你和他之間或許有什麼誤會吧。”陳令雖然替林子寒搜集了一些王欽的線索,但是在心裡陳令還是覺得,或許林子寒和王欽之間有什麼誤會吧。
“這說不定也是他拉攏人心的手段呢?”嚴冰說道,作為安全局特勤隊的隊長,她見過很多安全局和政府的大員,總會做一些麵子上的關心民情,來為自己博一個好名聲。
說完嚴冰忽然覺得說錯話了,有些歉意地看向蘇宇,在蘇宇那張平靜的臉上,嚴冰能感受到他內心還是在意王欽的,畢竟血濃於水的親情。
“帝豪在每年不都有大筆的資金用到難民區嗎,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蘇宇顯然不以為意,因為他小的時候,也跟著母親去過難民區,去提供醫療救助。
“但是一個帝豪的掌權人,親自去難民區,我能感受到,他和那些官員不一樣,他給人的感覺是關心,是在乎,而那些達官貴族,給人的感覺是施舍,憐憫。”陳令解釋道,那段歲月,那個少年,是陳令在難民區,見過最美的一個身影。
“或許王欽在我們的眼中有些過於狡詐,但是作為一個帝豪的掌權人,慈不掌兵,義不掌財的道理,王欽或許比我們更懂。”林子寒看著陳令和蘇宇,他不想因為這件事,吵起來讓兩人難堪。
“或許,蘇宇,你該回去看看他了,這麼多年他一個人支撐著帝豪的基業,也該累了。”此時的林子寒願意相信陳令的話,相信他王欽是一個好人,至少是一個不偽善的人。
“你這是打算趕我走嗎?”蘇宇看著林子寒,從離開亞種人的部族開始,林子寒對蘇宇的態度再次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像是有話想說,卻又不想麵對的感覺。
“蘇宇,你彆誤會,子寒他不是那個意思。”看到忽然變臉的蘇宇,嚴冰一時間摸不著頭腦,或許林子寒的話,有些不太順蘇宇的心意,但是為什麼此刻蘇宇的態度,也變得乖張起來。
“對,我就是趕你走,你走吧,我現在再也不需要你了,你可以回你的酒吧,做你的老板,或者回帝豪,做你的大少爺,總之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眼前。”林子寒的語氣很冷靜,像是早就想好了一樣,平靜地說著,臉上看不出喜怒,一張平淡的臉,毫無波瀾。
“為什麼?子寒,你這樣……”嚴冰想要勸說什麼,可是看到兩人一張冰冷的臉,一張漲紅的臉,嚴冰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了,她不知道林子寒好好地又發什麼瘋。
“好,那我走,這一路上我也看夠你的臉色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蘇宇奪門而出,徑直登上了自己的裝甲車,一腳油門踩下去,車輛差一點直接飛起。
看到車輪卷起的一陣飛揚的塵土,林子寒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蘇宇,接下來的事,就讓我自己來處理吧,畢竟我想親自揭開那件事背後的陰謀。”
“哥,你故意氣走蘇宇哥哥,是因為你不想把他牽扯到其中吧,究竟是什麼,讓你這麼擔心。”伍可欣看著林子寒的嘴角,露出的一絲壞笑有些痞裡痞氣。
“能夠執行清除計劃,讓帝豪都無力阻止的人,能掌握帝豪秘密實驗的人,連徐淼都無能阻止的人,會有多麼恐怖。”林子寒看著自己的身後,那一批傷痕累累的狩荒者,此刻臉上終於有了一些笑容。
“兄弟們,接下來的日子,我林子寒就不能陪你們走下去了,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了,這件事很危險,你們都是死裡逃生的人,能活下來不容易,就彆跟我趟這趟渾水了。
但是若是日後相遇,我們還是好兄弟。”林子寒看著特地來見自己一麵的狩荒者們,這些亡命之徒,很少會尊敬一個人,但是林子寒做到了。
林子寒在這批亡命徒中,立下了自己的威信,告訴了他們,作為狩荒者也可以收獲友誼,收獲兄弟情,也有人會願意為了他們二十七自己的生命。
“幻主,弟兄們舍不得你啊!”曹山說著,作為林子寒進入狩荒基地就跟在林子寒身邊的老人,他清楚地知道,林子寒不是一個簡單的狩荒者,這種生活不適合他。
這一天早晚會來到,隻是曹山沒有想到,來得這麼快。
“你真的要離開了嗎?”傅雲看著林子寒,大手落在了林子寒的肩膀上,他第一次見到林子寒,就看到林子寒的眼神中不僅僅有殺意,還有光,一道令人信服的耀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