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開始遇到的重火力壓製之外,整個陣地都沒有遇到一次像樣的反擊防禦。”跟上來的一個小組長說道,他帶著人都快要殺到這片陣地的後方去了,卻也沒有看到任何S級以上的強者。
“我們是不是搞錯了?”
“袁廷楷一定是早做了準備,在轟擊結束的那一刻,光伏電磁炮就已經開始轉移了,等我們來的時候,被牽製根本沒有注意那些城市級戰略武器被轉移。”顧龍倒握手裡的長劍。
左臂一揮,顧龍的手腕上多出了五根槍管,左手握拳毫不猶豫地宣泄出能量彈藥,為自己身後的人開出一條屍體鋪成的坦途。
隨著顧龍一行人撤出了聯合軍的重炮陣地,聯邦軍的炮火也落在了聯合軍的陣地之內。
漫天的流星墜落在一片漆黑的山穀之中,隨著一顆顆流星的墜落,衝天的火光在顧龍的身後亮起,顧龍的影子被拉的很長,長到顧龍看不到影子記得儘頭,隻看到兩條直直的長腿。
……
“報告,現有的戰略轟擊炮火,已經完成定位坐標周圍三公裡氛圍內的覆蓋式轟擊一輪。”伴隨著傳令兵將戰略轟擊陣地的消息上報到聯邦軍南都指揮部,整個指揮部裡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確認沒有遭到防禦係統攔截嗎?”最高指揮官依然不太相信自己所聽到消息,他不認為會有一個小隊能突破一個重炮陣地防線,成功摧毀一個陣地的防禦。
“確認沒有,前線前導炮彈,清楚地傳回了爆炸前的影像,確認落入敵重炮陣地中。”傳令兵再次重複道,他接收到的是戰略炮擊陣地傳來的完整彙報。
“報告師團長,顧龍小分隊傳來消息,沒有在重炮陣地看到敵電磁炮。”機動師團李隆的親衛匆忙地趕到李隆身前,小聲地說道。
“對不起,我要先回機動師團了,最近還請南域各聯邦軍前沿陣地加強派出的巡邏小隊還有斥候部隊,以防聯合軍大規模軍事行動。”李隆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指揮部。
……
“報告,我們已經取得了炮兵陣地的控製權,折損兵力一千。”袁廷楷聽著通訊器中傳來的信號,嘴角僅是輕蔑地一笑,這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叔父,您有沒有想過,這樣大規模的軍事行動,會讓聯邦軍受挫,讓南域在帝國的地位受損。”袁術不知何時出現在袁廷楷的身後,看著遠處的火光還未散去。
“術兒,這就是戰爭,如果你對你的敵人仁慈,那麼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就算我不動手,聯邦軍大規模布局之後,等他們休整結束,他們就會先對我動手。”袁廷楷此時對袁術沒有了以往那樣和善,語氣中有些對於現狀的無奈。
“我從成為自立聯合軍這麵旗幟開始,就想到了會麵臨怎樣的局麵,聯邦的針對,帝國的審判,亦或是其他疆域軍部的慶幸,也做好了孤家寡人的準備。
如果你想走,現在就走,我不攔你,你可以去找你父親,從此離開軍事這個殘酷的戰場,也可以加入城市軍,去守衛你所認為正義。
我隻有一個希望,就是你不要去聯邦軍,不要站在我的對立麵,我想要的不過是一個新的秩序,就像現在的聯邦軍,他們看似團結一心,但是他們要是真的團結,我又怎麼會拿到他們的軍事部署圖。”
雙手背在身後,袁廷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他作為袁術的叔叔,他很清楚袁術的性格,嫉惡如仇,即便自己在儘力掩蓋自己某些見不得光的行徑,但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總有一天,袁術要見到自己嗜殺殘酷的一麵。
“我承認,他們對我的評價或許是公正的,我是一個強勢的、殘酷的、心狠手辣、為人歹毒的人,我做的這一切,冠以了一個冠冕堂皇的正義,而不過是因為我經曆了一段不好的童年。
在那段日子裡,我看到了聯邦的無作為,看到了聯邦當局對於被獸潮摧殘家園的市民的淡漠,也看到了這個世界人心的冷漠。
而我加入軍部,也看到了聯邦軍真正的腐朽和昏暗,一個個軍人,官僚氣,中飽私囊,毫無軍人該有的責任。”袁廷楷失望地語氣,深深地刻在袁術的心裡。
袁廷楷從未流露出這種失望和心痛,他的那一張陰險的臉,才是他立足的代表,才是他想要成為的人,一個殘酷的惡人,才會讓人敬畏。
“所以即便是要受到帝國的製裁,讓南域陷入戰火,讓各大疆域虎視眈眈趁虛而入,我也要自己軍旗,為了我想要的公平正義,為了我所受的不公而戰。
而那些願意追隨我的人,或因為貪婪,或因為受迫,但是總有幾個是真心,雖然少,但這也證明,我所做的事,在有些人眼裡是正確的,隻不過在大多數習以為常的人眼裡,我是一個邪惡的開創者,一個惡貫滿盈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