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寒,你就不能冷靜點嗎?你之前從來不是這個樣子的啊!”陸欣看著又有出門的林子寒,毫不猶豫地攔在了門口。
這已經是林子寒來到南都的兩天內,第五十二次想要自己出門行動,“事情已經這個樣子了,你現在出去又能改變什麼呢?而且嚴冰不是說,她會被調來守衛你的安全嗎?到時候在行動不好嗎?”
“欣姐,袁廷桓不是傻子,我們雖然竊取了一切的關於正牌顧問的信息,甚至也已經造出了假的護衛隊,也把聯邦的護衛困在峽穀,但是隻要袁廷桓問一下帝國,我的身份就會敗露。”林子寒的手已經握住了把手,隻是陸欣擋在身前,林子寒沒有辦法拉開門。
“不會的,你要知道,袁廷桓不希望你這個顧問來,因為你一來,就意味著帝國想要插手南域的事情,到時候無論是聯邦還是聯合軍,亦或是袁廷桓現在提出的新城際防線,都會受到影響。
不然你以為為什麼,你一到南都,袁廷楷就對聯邦軍動手,而且是毫不留後手的動手。”陸欣死死地堵在門口,有很低的聲音,很暴躁的語氣和林子寒解釋。
“可是現在衛夢穎下落不明,我擔心安全局會對她不利。”林子寒握住門把手的手始終沒有鬆開,嚴冰兩天都沒有什麼好消息,陳令也沒有查到什麼,這讓林子寒很不安。
“你這是怎麼了,為了一個女人,你現在既沒有殺手的冷靜隱忍,也沒有在訓練營那般沉著從容,就好像一個剛剛進入這個社會的愣頭青一樣。”陸欣雙手抱住林子寒的肩膀。
“我在乎她,從我第一次見到她,從我和她在那個下雨的晚上相遇,從我還是個懵懂的小男孩,記住了那一雙恐懼的眼神,那一雙澄澈的目光中,是信任和感激。我就發誓要守護她。”林子寒的聲音提高了幾度。
“你聲音這麼大,是怕外麵的人聽不到嗎?”陸欣眉毛擰在了一起,“你這是何必啊?人家或許連你是誰都沒有印象,你在這裡做這些,感動自我?純情大男孩?”
“我……”林子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知道為何,自己一旦遇到衛夢穎,或者是和衛夢穎線管的事情,整個人就會變得不淡定,變得極其容易失態。
“對不起,我又失態了。”林子寒鬆開了握緊門把的手,換亂地回到了沙發上坐好,看著桌子上酒店送來的點心,自己這個顧問幾乎是被袁廷桓軟禁在這個大樓裡了。
“你很喜歡她對不對?”陸欣依然守在門口,目光落在林子寒身上,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還有些八卦的樣子。
“我……”林子寒本想回答,可是看到陸欣的目光,林子寒竟然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喜歡嗎?自己曾經隻知道一個名字,隻敢在那個路口等著那個身影擦肩而過,隻敢守在那個玻璃窗前,期待著她的出現。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一個男孩子,這麼磨磨唧唧,什麼樣子啊?”陸欣打趣道,擋在門口的身子也緩緩地搖晃,婀娜的身姿散發出彆樣的韻味。
“或許是吧,曾經我覺得我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可是那個下午,我剛剛拿著軍部的懸賞,處理了一個小黑幫,拖著疲憊的身子,從那個陰暗的角落走出來,她對我笑了,僅此而已。”林子寒回想起那個美好的午後,或許那一次才是自己真正動心的開始。
“我現在終於明白,那雙眼睛為什麼會讓我熟悉了,因為我曾經在很小的時候,就見過那一雙動人的眉眼。”林子寒補充道,頭深深地埋進身體裡。
“她對我就像是一種救贖,可我卻害死了她的父母。”林子寒的十指分開沒入到自己的發絲之中,按壓著自己的頭皮,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那一場大火,那對於林子寒而言,是永遠都過不去的障礙。
“你害死了人家的父母,還對人家女兒念念不忘,你這算不算變態啊,當然做殺手的,都多少和變態沾邊點。”陸欣看著林子寒的樣子,打趣道,全然沒有在意林子寒此刻已經煩躁到了極點。
“欣姐,你就不要打趣我了,我現在真的很擔心衛夢穎,她一個人在南都,若是王欽想要把她當做棄子的話,她就真的危險了。”林子寒看著桌子一角的新聞,還在報道著帝豪的事件,不過已經不再是頭版頭條。
“你應該相信陳令的能力,我雖然不知道他哪來的途徑,但是他搜集情報的能力,確實是我們這些人中最出色的。”陸欣也走到沙發的一頭坐下,每一次林子寒要出門,兩人都要爭執費一番口舌。
“可是現在陳令也沒有任何消息啊。”林子寒一臉沮喪,嘴唇都有些乾裂了。
“嚴隊長,您親自來換防啊。”酒店的門外,傳來了一聲細微的聲響,門被打開,門外守衛的話也傳到了林子寒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