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內,觥籌交錯,一個個達官貴人和自己的舞伴翩翩起舞,作為今晚主角的林子寒,和一些級彆較高的官員見過麵後,也就坐在了酒會的沙發上,一個人端著酒杯裝個樣子。
酒杯中的紅酒,已經被林子寒搖晃的失去了紅酒應有的香氣,猶如一杯苦水一般,隻有無儘的酸苦味道。
“怎麼,賈顧問看似心不在焉。”袁廷桓端著一杯新的清酒,走到了林子寒的對麵的沙發坐下,看著林子寒,看似無意地問道。
“外麵南域的局勢,已經混亂到這種地步,我來的那一晚,爆發了大規模戰爭,而我們南都的官員,竟然還能若無其事的聚在一起,享受這種安逸的生活。”林子寒淡淡地說道,手中依然搖晃著那一杯失去香氣的紅酒。
“慈不掌兵,我這個人心軟麵善,對於這些軍事戰爭,從來沒有什麼興趣,倒是我那個弟弟,太過執念,才造成了南域現在混戰的局麵。”袁廷桓懊惱地說道,很無奈地笑了笑。
“我也聽說了,袁市長好像和自己的弟弟,鬨得很不愉快啊。”林子寒看著袁廷楷,他總覺得這張慈眉善目的臉,下麵隱藏了見不得人的陰謀。
“沒想到我的家事,都已經傳到了帝國聯邦的那邊了,慚愧慚愧啊。”袁廷桓說著端起杯子,一飲而儘,躲開了林子寒的目光。
“這可不僅僅是您的家事,要是聯合軍得到了南都市市長的支持,那麼我想南都會有很多城市願意成為聯合軍的一份子的。”林子寒大笑著說道,把那一杯早已經沒有了香氣的紅酒放在了桌子上,也往後依靠在了沙發上。
“這一次,您的那位秘書怎麼沒有來。”袁廷楷忽然話鋒一轉,岔開了林子寒繼續談下去的話題,將話題引導了林子寒的身上。
“她留在酒店處理一些要上報給聯邦的公文,就沒有跟來。”林子寒就知道袁廷桓就問,早就想好了怎麼解釋,在他決定把陸欣留在酒店的時候,就開始盤算了,畢竟今晚的就會怎麼看都不簡單。
這個酒會的大廳,選的很不合理,在這個酒店的中層,所有的守衛都集中在樓下和樓梯口,而這個大廳要到天梯口還有一段距離,這段距離也表明,那些守衛很難及時顧及到這裡發生的情況。
這或許也是為什麼嚴冰選擇留在了酒會的門口,作為一個資深的安全局特勤處的探員,嚴冰清楚今晚的安排,有太多明顯的疏漏了。
“那看來是很重要的事情了。”袁廷桓說著,也放下了空空的酒杯,目光落在了林子寒身後的窗戶。
“哐!”伴隨著一陣清脆的玻璃破碎的聲音,一行黑衣人出現了酒會的會場,手握魚腸斷刃,很快就刺死了幾位靠窗的官員,一時間酒會內亂作一團,所有人開始慌亂地奔跑。
“救命啊!救命啊!”一個被被闖進來的黑衣人,揪住了衣領的官員大聲地呼救著,周圍的人無動於衷,隻顧自己逃命,絲毫沒有在意那個官員。
伴隨著“噗呲~”一聲,林子寒親眼看著那個官員被魚腸斷刃刺進腹部,倒地不起。
看著突然闖進了十幾個黑衣人,林子寒的目光最終還是看向了袁廷桓,眼神中閃過一絲狐疑,從進來的那一刻,林子寒就猜到了會有事情發生,沒想到是這麼老套的手段。
伴隨著殺手從窗口破窗而入,酒會的大門忽然自動閉合,嚴冰也被關在了酒會之內。
白了一眼身後的安全局探員,嚴冰大聲地要求這些人上去攔住衝進來的凶手,此刻嚴冰在意的不僅僅是林子寒,還有這件事傳出去,對整個南都政府和安全局的負麵影響。
那些安全局探員,顯然對於這種突發狀況,應對能力並不如特勤隊,但是在嚴冰的大聲指揮下,也都回過神來,開始往窗口走去,但是擁擠的人潮,成為了這些探員前進最大的阻礙。
“讓開,讓開!”那些探員被逃離的官員裹挾著,根本不可能靠近窗口。
此刻,袁廷桓依然坐在沙發上,坐在林子寒的對麵,兩個人自始至終都好像無事人一般,坐在那裡,目睹著這一切的發生。
高高的酒塔被撞倒,林子寒看著那些紅酒杯撒在地上,散發出的酒氣,讓林子寒覺得似乎紅酒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桌布被人潮踩在了腳下,擺在桌子上的餐品,也已經是一片狼藉。
“怎麼,袁市長似乎毫不畏懼啊?”林子寒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看著紋絲不動,反倒是嘴角露出笑容的袁廷桓。
“我深信,政府的安全局正在努力地破開這扇門,來救我們。而這樣的擁擠,隻會造成更大的傷亡。”袁廷桓說著,看向被十幾個黑衣人追得圍著酒會的大廳開始轉圈的官員們。
“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人人都說南都政府早已經腐朽到了極致,紙醉金迷,腐敗肮臟,不知道袁市長怎麼看?”林子寒淡淡地說道,目光輕蔑地掃了一眼袁廷桓,落在了袁廷桓眼前的空酒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