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蓉又仔細看了看,說道:“是很小啊,完全沒長出來。”
白芷氣得想咬人,歐陽小歡轉過頭竊笑,赫連勃也轉頭笑。
帳篷裡。
葛日波緩緩起身,在床上躺下。
這是一張非常簡易的木床,幾根木頭做成床腳,幾塊凹凸不平的木板拚在一起,上麵鋪著羊皮,算是毯子。
族裡幾十萬人,自己是酋長,過的日子還不如齊國一個縣令舒服。
“酋長去過城裡嗎?”
蕭雲慢慢解開葛日波的衣服,露出腫脹的腹部。
“去過,你們的城市很好,住的很舒服,可是我習慣了這裡。”
葛日波知道蕭雲的意思。
“不想讓你的族人住進城裡嗎?”
蕭雲打開藥箱,拿出鋒利的手術刀和青黴素。
“我也想過,讓我的族人住進城裡,過上和你們一樣的生活。”
“可是,如果我們變得和你們一樣,我們還是支人嗎?”
葛日波明白蕭雲的意思,蕭雲想讓他們入城,目的是跟著姚原打仗,攻占靈玉城,他表示拒絕。
支人隻有在這裡才是支人,一旦進入城市,他們就不再是支人了。
周圍的部落有舉族入城的,後來就慢慢同化了,和中原人一樣。
葛日波不想他的族人也變成這樣,支人必須在這裡,必須祭祀崗波聖山。
蕭雲見說不動,也就算了。
“吃下去,這樣就不疼。”
蕭雲拿出一粒丹藥,葛日波接了吞下。
蕭雲倒出烈酒,輕輕擦拭腹部消毒,濃烈的酒精味道彌漫,葛日波咽了咽口水,問道:“哪裡買的酒?這麼香濃。”
蕭雲說道:“彆想了,這樣的酒會把你喝死的。”
酒精其實也是一種毒藥,醉酒的感覺就是中毒的感覺,隻是比較輕微。
度數非常高的烈酒,毒性很強,會讓人中毒而死。
葛日波笑了笑:“你真是一個有趣的人。”
丹藥開始起作用,葛日波漸漸失去感覺,身體變得鬆弛,沉沉睡去。
“父王?”
艾爾瑪見葛日波沉睡,擔憂地上前。
“退下!他暫時失去了知覺,這樣不會疼。”
蕭雲轉頭嗬斥,艾爾瑪不敢爭執,乖乖退後。
葛日波的命捏在蕭雲手裡,艾爾瑪必須聽話。
看著帳中的腹部,蕭雲也覺得頭疼,這個世界沒有防護服,沒有橡膠手套,隔離措施很差。
呼...
蕭雲吐出一口濁氣,拿起一個瓶子,倒出膠狀黏液,在手裡輕輕揉搓均勻。
過了會兒,黏液慢慢風乾,變成了一層包裹手部的透明薄膜。
這是用幾種藥物混合而成的隔絕膠,勉強當做橡膠手套用。
如果接觸到寄生蟲,很可能被感染,蕭雲必須保證自己不接觸。
拿起鋒利的手術刀,真氣注入,蕭雲輕輕切開腹部,裡麵是一個白色的鼓包,看起來很像羊脂。
如果用顯微鏡,應該可以看到寄生蟲在裡麵。
艾爾瑪眼看著蕭雲將羊脂一樣的肉切下來,丟進一個木桶裡,然後又切開兩根肋骨,艾爾瑪第一次看到跳動的心臟,感覺頭皮發麻。
父王真的沒事嗎?心肝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