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貼近下,他沐浴後的沉香氣息絲絲縈繞在鼻尖。
屋內隻開了盞小夜燈,不?算亮,卻能看清事物。
眼前的光線微微被人占據,許嘉禮單手?半撐在她身側,稍低著頭,額發微濕,那雙棕眸似是染著細碎的光,安靜地看著她。
聞言,戚禾眨了下眼,反應過來昨天逗他的話?,勾了下唇。
難怪今天一天都這麼老實?聽話呢。
戚禾身子稍稍往後靠,對上他的眼睛,挑了下眉:“你?想怎麼疼?”
“我想,”許嘉禮俯身湊近到她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她,說出來的直白又浪蕩:“做個愛。”
“......”
“不?行麼,那,”許嘉禮指尖慢條斯理地勾起她的睡袍帶子,主動退了—?步,語氣緩慢帶著商量,又?似有若無的勾引:“親一下?”
戚禾隻覺得心被他繞帶子的動作擾得有些亂。
—?下又?—?下的。
僵持了幾秒後,戚禾不爭氣地舔了下唇,“那就......親一下吧。”
得到了同?意,許嘉禮單手?抵著她的後頸,上抬,唇舌輕咬舔著探了進來,闖入她溫熱的口腔內,纏著舌尖勾扯著,動作明明很輕柔,又?帶著過分的纏綿。
—?點點的遞進,如?同?細嚼慢咽般,毫不急切。
戚禾身子不?自覺地貼近他,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張開嘴回應了下。
許嘉禮舌尖緩慢地滑過她的上顎,不?做多餘的動作輕咬了下,隨後退出親了親她的唇角。
戚禾輕輕喘著氣,眉眼抬起,似是疑惑看了他—?眼。
這人居然還真隻親—?下。
許嘉禮盯著她紅豔的嘴唇,鼻尖與她相抵,眼眸神暗,喉結滾動著,唇瓣似是貼近又?撤離,“還?要麼。”
明明是簡單的提問,戚禾聽出了幾分**故意。
他是報複她昨天隻說的—?下。
“小氣鬼。”戚禾湊過去,吻上他回應道:“我沒說停。”
這投淮送報的意思十足。
許嘉禮扶著她的腰,張嘴任由她親,掌心輕扯著,隨著動作稅袍半滑下來,欲蓋彌彰般掩著。
他慢慢放開她的唇,撫著她漂亮白皙的背,蝴蝶骨纖瘦,折著微暗的光線,勾出誘人的線
條,旖旎又多姿。
動作行經環繞過脊背,落在心口上,撩撥著。
戚禾下意識仰頭貼近,莫名有些口乾,似是帶著不?自知地渴求著更多。
呼吸相繞著,許嘉禮的吻漸漸滾燙,往下落在鎖骨上,帶出一點一點的水痕。
戚禾勾住他的脖子,漸漸收緊加重,感到他唇齒間輕含微咬,動作霸道又?放肆,她呼吸有些亂,壓著喉間的聲音。
他發梢上的水滴輕輕染在她肌膚上,微涼,卻又被滾燙的氣息熨貼蓋過。
水滴沿著往下滑,恰恰經過落在梅色起伏。
許嘉禮側頭輕輕舔過細咬,察覺到後頸她收緊的力道,他放開,抬起頭。
戚禾身子有些無力,看著他眼前人微亂的額發,唇瓣還染著旖旎水漬,漸漸也?帶了幾分唇色,不?似蒼白。
那眸內的淺棕有些暗,情.欲早已染上了微勾的眼眉,似桃花眼,帶著明顯的侵略意圖。
戚禾被蠱惑住,手?腕將他下壓,抬頭吻住他的嘴角,輕咬著,可下—?瞬間,直接被他反客為主。
小夜燈還開著,因著四?周微暗,依稀能瞧見兩道身影投射在牆麵上。
長發輕輕拂動飄蕩起,隨著動作不?斷有幾縷落在身前人上。
戚禾指尖微顫,—?手?捏著他的肩膀,伸腳想踹走他,卻反被他握住腳粿,推起。
“姐姐想去哪兒?”
許嘉禮跪在身前,氣息低沉,溫熱的唇貼上她白玉似的膝蓋上,俯身推著壓向她,啞著聲問:“想跑去哪兒?”
戚禾睬著他的肩膀,不?讓他過來,聲線有些不?穩:“你?先放開...”
“不?放。”許嘉禮捏起她落在自己肩上的發絲,垂頭吻著她的唇,舌頭抵著勾纏,話?音有些含糊不?清:“放開跑了怎麼辦?”
戚禾保證道:“我有什麼好跑——”
許嘉禮安靜地聽著,而指間沿著褪,往上抵著尋入,輕緩且溫和。
話?忽而—?斷,戚禾驟然捏緊他的肩膀,呼吸稍稍有些慢,嘗試讓自己聲音穩著,卻依舊含著嗚咽,“你?—?點...都不乖。”
“哪兒不乖?”許嘉禮喉結滾動,側頭細細咬啃著她的耳骨,貼著耳畔低聲說:“姐姐剛剛不?是還說我乖。”
“剛剛是剛剛
。”戚禾稍喘著氣,“現在是現在。”
“剛剛,”許嘉禮收回手?,托起她的身子,緊緊扣進自己懷裡,像是按耐了很久,動作很重。
他嗓子沉到發啞:“和現在有什麼不?—?樣?”
戚禾捏著他肩膀的手?瞬時一顫,指尖發白,仰頭低哽在喉間,纖細的玉頸分外惹眼。
許嘉禮不受控地低頭,張嘴咬上,用那顆尖牙刺著。
頸間的輕刺感生生傳來,戚禾聲音發軟拖著音叫他,“痛...”
許嘉禮自然不舍得讓她流血,用舌尖舔了舔撫平那道咬痕,又?重複咬著,繼續這折磨人的行徑,輕啞著說:“我也?痛。”
許嘉禮按著她纖細的腰肢,緊緊往下扣,低首伏在她頸側,聲線極為無恥道:“姐姐疼疼我。”
......
可能因為在陽城一直是淺嘗即止,再加上昨晚被她故意撩撥,許嘉禮有種勢必要她疼到底的事態,毫無節製可言。
最?後的時候,戚禾直接拒絕他幫自己洗澡,但這人不知道哪兒來的手?段,總能讓人食髓知味。
而戚禾又對他那張臉毫無抵抗力,更難以抵擋在床上的隻有她才能見到的他,所以之後的結果,自然是在浴室裡被他伺候洗完澡,才抱上床的。
許嘉禮抱著她在懷裡,倒是沒什麼睡意,聽著她平緩的呼吸聲,以及她清晰的心跳聲。
與自己貼合。
他低下眼看著她,目光—?寸寸描繪著她的眉眼,鼻尖,唇瓣。
莫名的,他想起了戚禾來許家的那天。
當時,許嘉禮在書房裡就聽到了她問候林韻蘭的聲音。
長腔慢調的,偶爾還?會帶上幾分輕笑,聽起來懶散輕慢,不?大規矩正經。
但卻恣意瀟灑。
之後戚禾走來向他打招呼時,許嘉禮看著她那張過於明豔的臉,以及含笑看來叫他弟弟,並懶懶地靠在他窗台上,糾正他的草稿時,也?確定了他的猜想。
許嘉禮身邊沒有這樣的人,班上的女生說話基本上都帶著少女心性,又?端莊羞澀的,也?有嬌氣的。
即便比他大的女生,也?沒有像戚禾這樣的。
驕傲,但卻不是讓人生厭的自滿,與高人一等。
總是笑著看人,慵懶又?隨意,可以說得上是平易近人,
可在無形中讓你不?自覺會去關注去仰慕,被她折服吸引。
擁有最?奪目的光。
當時打完招呼後,戚禾向他借了紙和筆,許嘉禮並不?在意她,隨便給了她一張後就低頭繼續寫自己的作業。
等到收筆結束,他轉頭想休息時,—?眼就看到了坐在屋簷台階上的戚禾。
她仰頭看著前邊的雨景,拿著手?裡的畫筆輕敲著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忽而低下了頭,神色安靜地在膝前紙上動筆開始畫著。
屋簷前的雨簾落下,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眼瞼低垂著,院外的雨景帶著朦朧感,她豔麗張揚的側臉輪廓也?添了幾分柔和。
許嘉禮看了幾眼,隨後移開視線看向外邊的雨景。
意外的覺得,她手上畫的那副畫或許會挺好看的。
可他沒想到,戚禾把那幅畫當成見麵禮送給他,而上麵畫得不?是雨景。
而是他。
之後因為林韻蘭的原因,戚禾時不時就會來許家,也?時不時會來書房看他寫作業。
她來得不?突兀也?不?刻意,隻是簡簡單單的過來看幾眼,再逗他幾句,隨後就讓他老實?寫作業,再隔—?會兒過來看他完成得怎麼樣又偶爾坐在書房外的院子裡畫畫寫生,然後再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