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淡，是一種乾淨冷冽的味道，還有點好聞，如果不是離得近根本聞不到。
不過賀聲聲此時的心思不在這上麵，隻覺得自己的頭撞到了一塊石頭，趕緊往後一退捂住額頭。
“痛死我了！”
賀聲聲今天打扮得很優雅，頭發用卷發棒燙成了大波浪披在身後，隨著她的動作蕩到了身前，又飄到了空中，發稍輕輕拂過林穆清的下巴和脖頸，像羽毛一樣，帶來股輕飄飄又無法忽視的癢意。
林穆清沒有動作，擱在方向盤上的指節微微蜷起握成了拳，手背上青筋微鼓，眼神居高臨下地落在了女孩兒的臉上。
女孩兒一身藍色花朵連衣裙鋪散在座椅上，纖細的腰肢從花海裡延伸而上，烏黑濃密的頭發輕輕披散擁著精致的五官，整個人組合成了一朵鮮妍無比的玫瑰。
她雪白到極致的肌膚與深色的車內裝飾形成了濃烈的對比，整個人仿佛被一團柔光籠罩，叫人眼裡隻看得見一個她，身後的背景都變成了虛幻。
林穆清性格冷，一開始對賀聲聲還十分嫌棄，大美人上門討債他都能冷冰冰地威脅人家，但這不代表他沒有審美。林穆清隻是極度理智，並不因為彆人長得美或醜，就對人家寬容或苛責。
他一直知道她都是美的，隻是他心中隻有自己的目的。
可就算不去在意，賀聲聲的美貌帶來的衝擊力依舊存在。
剛剛短暫的接觸，終究還是叫林穆清平無波瀾的心起了漣漪。
林穆清骨節分明的手捏得更緊，皮下的青筋更鼓脹了兩分，連帶著小臂上的肌肉也凸顯出來。
然後，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車裡的味道變得有點不一樣了——清淡的香薰裡夾雜了甜而綿的氣息。
應該是賀聲聲帶進來的。
他跟她接觸這麼多次，好像從來沒有去注意她身上的味道，唯獨現在，大概是在車裡，密閉的空間會放大所有的感官，這才叫他清晰地感知到。
“滴滴！”
後麵的車在按喇叭。
林穆清抬眼一看，紅燈已經變成了綠燈，他一直沒動，後麵的車不耐煩催促。
自己剛剛走神了。
他腳踩油門，車子飛馳前進。
林穆清忽然意識到這點，心裡冒出一種十分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很陌生，叫他很不習慣，甚至有點抗拒。
“你該不會是我的衰神吧，每次遇到你都沒好事兒。”賀聲聲揉了會兒額頭，等那陣鈍痛過去了抱怨林穆清。
林穆清一言不發。
能在辯論賽場上將對手辯得啞口無言，在談案子時一針見血的林大律師，此刻竟想不出自己該說什麼。
“哎，你還在開！我才不去律所，你給我開回去！”賀聲聲拍拍窗。
“賀小姐，我不是你的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