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這句話,林穆清回房換了睡衣,出來拿上車鑰匙。
聽到門鈴聲賀聲聲趕緊來開門,一看,她也怔了下。
“你怎麼也來了?”她不由地問。
林穆清沒解釋彆的,隻說:“晚上不太安全,我送你們去,現在走嗎?”
“還不行,我得把湯圓兒弄出來,她現在躲在置物架底下不出來,貓條也引不出來,我又不敢用力。”
三人一起去主臥,誘哄了許久都沒用。
湯圓兒硬是不出來,最後還是林穆清找準機會抓住她的後頸皮輕輕拽出來塞進了航空箱裡。
“東西我都準備好了,現在走吧。”賀聲聲拎起另一個包。
林穆清背過身,低聲提醒:“你換個衣服。”
賀聲聲低頭一看:“……”
她身上隻穿了件吊帶睡裙!長度剛在膝蓋上。
剛剛一心在湯圓兒身上,太著急忘了換衣服,她完全沒意識到。
腦海裡突然閃過剛才發生的事,賀聲聲的臉瞬間爆紅,一直紅到了脖子。
她現在唯一慶幸的是,睡裙自帶了胸墊,不至於叫她太尷尬。
林穆清拎著航空箱在電梯門口等,賀聲聲隨便找了條裙子換上,她關門時電梯正好到。
林穆清開車,賀聲聲和林夭夭坐在後排,航空箱放在中間。
湯圓兒一直低吼、扒門,表現得很焦躁,叫聲可憐得不行,賀聲聲想安撫卻不敢放出來,怕她應激,透過縫隙觀察她羊水有沒有破。
好在大半夜路上車不多,很快到了醫院。
賀聲聲提前跟醫生打了電話,湯圓兒一來就被接到手術室。
今天本來不是鐘朗值班,接到賀聲聲的電話後他也是一路急趕過來。
湯圓兒的檢查一直都是他在做,更清楚具體情況,賀聲聲也信任他。
他換上白大褂和手套,用手大致檢查湯圓兒的情況,“賀小姐,您彆太擔心,湯圓兒的情況在預期內,暫時沒有大問題,我的建議是先順產,如果不順利再進行手術。”
“好,麻煩你了。”賀聲聲選擇聽取專業人士的意見。
“這二位也是跟你一起來的吧,生產時間估計不短,你們可以先到外麵坐著休息一下。”鐘朗看了眼林穆清。
“嗯,謝謝。”
賀聲聲坐立難安,想去看又不敢去,跟林夭夭手牽手,兩人掌心都在冒汗,揪心得很。
她知道現在的寵物醫學也很發達,理論上發生意外也能馬上去搶救,但情感上還是忍不住擔心。
連貓生娃都這麼痛苦,她簡直不敢想象人,她以後都不敢生小孩兒了。
過了一會兒,鐘朗端了兩杯水過來,“你們太緊張了,喝點水吧。”
他一杯遞給賀聲聲,一杯給了林夭夭。
“之前都是你一個人來,這兩位是你的家人嗎才能半夜跟你一起來。”鐘朗隨意地問。
他聲線很溫和,跟林穆清完全不一樣,一身白大褂穿在他身上,襯得他清雋挺拔。
賀聲聲搖搖頭,“不是,他們……算是小貓崽他爹的家長。”
鐘朗:“原來是這樣,看來是負責的家長。”
林夭夭有點羞愧,她沒出啥力。
林穆清冷眼將這一切看在眼底,總覺得這個叫鐘朗的醫生太殷勤,尤其是對賀聲聲。
賀聲聲朝林穆清遞了個眼神——你才不是負責的家長。
林穆清表情紋絲不動,也不回應鐘朗的話。
湯圓兒年齡不大,又頭一次懷孕,生產的過程比賀聲聲以為的還要久得多。
淩晨三四點正是人最困的時候,兩個姑娘沒多久就忍不住打起哈欠。
林夭夭坐兩人中間,困得實在不行了,把頭靠在林穆清肩膀上,“二叔,你讓我眯會兒。”
賀聲聲剛開始時不時去看湯圓兒,醫生和護士都跟她說情況正常,她坐著坐著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靠著林夭夭睡過去了。
醫院開了空調,平時溫度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