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穆清深邃的眼底浮起點點笑意，“那我也是。”
“難得能見到你，不想遲到，不敢遲到！”最後幾個字咬得緩，無端生出繾綣的意味。
“你……”賀聲聲猛地抬起眼，頓了下，呼出口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好好說話，彆總說些奇奇怪怪的話。”她指責他。
心臟又忍不住砰砰亂跳。
林穆清定定地看著她白裡透粉的臉，一本正經地辯解：“我的話哪裡奇怪？要不你給我說說。”
賀聲聲粉白的手捏成拳：“……明知故問，哪裡奇怪你自己不知道嗎？”
“你的意思是我向你示好奇怪？”林穆清扶下眼鏡，故作認真地思索了下，接著話鋒一轉，“可我在追求你，麵對喜歡的女孩兒，這不是很正常嗎！”
賀聲聲瞪大雙眼，心跳漏了一瞬。
她沒想到他說得這麼直白，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賀聲聲有種自己在法庭上跟他對峙的錯覺，隻要自己稍一鬆懈，就會被他抓到漏洞突破。
男人以前還收斂些，自從表白過後，他完全沒有掩飾自己的打算了。
“我這頓飯隻是感謝你幫我打官司的，你不準多想！”賀聲聲挺著胸膛故作鎮定地跟他強調。
她語氣好像很凶，可林穆清分明聽出了“色厲內荏”的意味。
“賀小姐。”林穆清突然叫了以前的稱呼。
男人雙腿交疊往後一靠，胳膊隨意搭在扶手上，黑色的貼身毛衣勾勒出他寬闊強健的胸膛，金絲邊眼鏡後的黑眸微眯，散發著慵懶又危險的氣質。
“你一頓飯，恐怕不夠付律師費。”林穆清淡淡地說，淩厲的臉上卻帶著彆的意味。
賀聲聲咬了咬唇，“你怎麼出爾反爾呢？當初明明是你說……”
說著說著，在男人的注視中她突然停了下來，想到什麼，她眨了下眼，臉上浮起兩分心虛。
當初約定她幫他應付他媽媽，實際上相比起來她沒做什麼，反而是他耗費了許久的精力幫她打官司。
林穆清挑了下眉。
“那你要多少律師費，我付給你就是了。”賀聲聲語氣橫起來。
她就不想看男人得意，反正她現在有錢了。
林穆清搖頭失笑，沒接她的話。
我要的律師費，你現在付不了，不過總有一天我會討回來的。
賀聲聲完全不知道男人正在“算計”自己，隻覺得自己越來越熱，還以為是太激動，直到許久之後，林穆清突然問：“你熱不熱，要不要把外套脫了？”
賀聲聲：“……”
艸！
——
不算安生地吃完飯，賀聲聲迫不及待結賬走人。
服務員打印好賬單，她拿出手機正要掃碼付錢，胸前忽然橫過一條長而有力的胳膊。
“我付。”
“說好的我請你，我才不要你……”
賀聲聲拿手去推他的胳膊，結果還沒推開，就見他已經掃完付款碼了。
賀聲聲仰頭看著男人，臉上有些不高興。
這樣一來，搞得她欠他的更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