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網暴危機(2 / 2)

哀仁睡得迷迷糊糊,腦袋不清醒倒是漲了幾分膽量,俗話說酒壯慫貓膽,被吵醒了也能。伊仁滿意地盯著朝俞月叫喚的哀仁,孺子可教也,自己一手帶大的小貓總算是有了幾分自己的風采。

“恁看什麼,難不成恁還能聽懂俺說嘞?”

哀仁重新鑽進被窩把自己裹好,腦袋上一簇黑色的毛都翹了起來,像小天線。

“俺對不住恁,俺一會兒就還給恁。”

俞月被這飯團貓笑到,放下桌子,狠搓貓頭:“你叫哀仁是吧,真可愛。”

哀仁如遭雷劈,被搓到炸毛也不敢吱聲,直到俞月離開,哀仁戳了戳伊仁,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去球,姐,她好像真能聽懂俺說嘞話。”

哀仁頓時睡意全無,心如死灰,一次外向換來了終身的內向。

哀仁縮在牆角,背對著伊仁自閉,伊仁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巧合而已,人是不可能聽懂貓話的,他們哪有我們聰明,精通兩門外語。”

連吃三頓紅薯,今晚上可算能吃點好的,可俞月食之無味,這基地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這種原始跟打獵似的的日子她能過一天兩天,過一年實在是夠嗆,就算她能撐一年,這基地怎麼看也撐不過一年了,直播計劃得趕緊搞起來了。

俞月收拾完回到房間發布了幾條今天剛拍攝的貓咪可愛視頻,朗青風窩在鋪著厚墊子的籃子裡,明天才能送去寵物醫院,俞月根據醫生的指導,簡單給傷口消了個毒。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俞月總覺得他的傷勢比剛撿到的時候好了不少,貓的恢複能力這麼強嗎?

俞月托著下巴細細端詳,這隻小黑貓除了耳朵之外通體全黑,黑如深夜,不開燈可以達到隱身效果,窄長的耳朵外有一圈銀色的毛發,同色係的胡子朝兩邊豎著,臉圓乎乎的,俞月忍不住捏了捏,軟軟的。

其實俞月很喜歡小貓小狗,小時候就一直夢想著能養一隻貓或是一隻狗,這下也算是超額圓夢了,兩屋子貓狗體驗卡。

小黑貓背上的傷口猙獰可怖,它窩在籃子裡,小小的,團在一起看起來脆弱又可憐,激發了俞月的母性,俞月不敢隨意挪動受傷的小貓,隻輕輕撫摸小貓的腦袋,將他窄長的耳朵壓下去,又看著它彈起來,貓耳朵又軟又滑,簡直太好摸了,俞月玩得不亦樂乎。

雪停了,雲散去,半輪明月越上樹梢,柔亮的月光輕輕籠罩一人一貓,一朵接一朵煙花在天邊綻放,璀璨繽紛,夜空頃刻間亮如白晝,貓狗聽到動靜焦躁不安起來。

俞月想到了什麼,情緒很快低落下去,小黑貓這麼久還不醒,看來受傷很嚴重了,會不會死掉?

“小貓咪你可一定要撐住啊,等你醒了我就給你煮魚吃,煮好大好大一條魚。”

朗青風哼唧了一聲,俞月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笑成彎彎的月牙:“一言為定,小貓咪。”

俞月握著朗青風的一隻毛爪子,大拇指輕輕壓著爪墊,蓋章。

煙花綻放在天際,像是無數道流星劃過,俞月下意識捂住朗青風的貓耳朵。

夜已深,俞月抓著朗青風的小爪子朝窗外揮了揮:“小貓咪,過年了,過年好啊!”

也不知道家裡人現在在乾嘛,沒有自己的年會不會更快樂一些?

卡著十二點發送完新年快樂,俞月盯了會兒屏幕上還沒有得到回應的除夕夜快樂,省電關燈。

關了燈有些睡不著,俞月翻了個身放空大腦盯著天花板,俞月忍不住看了眼方才發布的視頻,三無視頻。

幾天後。

俞月和纏著繃帶的朗青風大眼瞪小眼,俞月率先出手狂戳朗青風腦門,被朗青風一爪拍開。

喵嗷!

“妖帥,人壞。”

俞月以前從來不相信貓有九條命這句沒有科學依據的話,但是前兩天剛處理完傷口的貓,今天就健步如飛,還挑三揀四,吆五喝六,不願與貓為伍,要與人同吃同住,這正常嗎?

醫生叮囑傷口不要沾水,一周後來換藥,俞月懷疑朗青風繃帶下的傷口已經結痂,一周後就徹底痊愈了。

俞月盯著朗青風的黑尾巴看了會兒,又移到兩帶毛黑煤球上,醫生說傷好了就可以安排絕育了。

俞月非常沒有禮貌地捏了捏黑煤球,朗青風遍體生寒,金黃瞳孔登時放大,不可置信,小小人類big膽!

虎落平陽被人欺,堂堂妖管局監察使竟然受此折辱,沒臉見妖了。

吱呀,沒上鎖的門發出聲響。

俞月抄起掃帚警惕地看著大門口的中年女人,通過缺牙枯發特征認出馬一朵,馬一朵笑得好像撿了錢,對著門內哢嚓哢嚓拍了好幾張照片。

俞月聽到快門聲登時彆過臉去,抬起手臂遮住眼角的胎記。

哪來的臟東西?

馬一朵齜著的牙還沒收回去,隻見一道殘影,啪啦一聲手機落地,屏幕碎成了蜘蛛網。馬一朵怒不可遏,抬手欲捉朗青風,朗青風靈活躲過,在她肩上腦袋上竄來竄去,馬一朵沒討著半分便宜,還落了一身抓傷。朗青風沒咬她,嫌臟。

馬一朵本就毛燥的頭發一折騰就成了雞窩,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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