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向來忌諱旁人提到眼睛兩個字,偏偏這該死的瘸子腿不好使,腦子也不靈活,直接貼臉開大。
獨眼將壓力釋放在方向盤上,攥得緊緊的,他早就從後視鏡看到了那隻快跑出殘影的巨型薩摩耶,背上好像還背著個人。
前段時間抓回來的那隻哈士奇已經夠邪性了,這會兒又冒出個薩摩耶,獨眼決定過幾天去廟裡找大師再算算。
獨眼想起小時候聽的故事,村裡人捕魚太多,魚王現身報複村民,吃人無數。
難道真是殺狗殺多了,讓什麼狗王盯上了?
獨眼一邊思索著,一邊轉了個彎,將油門踩到底,乾脆就拉回去,每次分那麼點錢,自己還犯不著為他們賣命。
反正那個假正經真變態就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要是能解決了說不定還值不少錢,解決不了,也能多拉幾個墊背的。
眼見著麵包車越開越快,幾乎看不到了,苟肖稍作停頓,瞬息間又膨大一圈,頸後的長毛幾乎要將俞月淹沒,俞月薅緊長毛才不至於歪倒。
“喵嗷!”
“大家小禮物刷起來啊!對,新到了隻小貓,長得賊可愛!”
中年男人拎著哀仁的後頸皮,將哀仁拎到鏡頭前,看著哀仁不斷掙紮,直播間的人愈發興奮起來。
m:好可愛的三花,想看拔爪!
“想看拔爪,大家再多刷幾個小禮物,我們馬上安排!”
看著屏幕上不斷的禮物,中年男人嘴角快要壓不住,從抽屜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盒。
木盒裡躺著一副純黑鋼絲鉗,扁口處係著黑色絲帶,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鋼絲鉗手柄處還繪上了一個乳白色貓貓頭。
哀仁被關進籠子,籠子非常狹窄,哀仁隻能趴著,十分壓抑。
中年男人解開鋼絲鉗上的黑色絲帶,捏緊鋼絲鉗又鬆開,俯身從櫃中取出一瓶暗紫色香水,按壓噴頭,均勻細膩的噴霧覆蓋在鋼絲鉗鉗口,淡淡的香氣沁人心脾。
“紫丁香也很適合你呢,小貓咪。”
還剩半個身子的布偶貓死氣沉沉地縮在牆角,渾身臟汙,貓眼微睜,露出一線湛藍,看向哀仁方向,滿是絕望。
哀仁止不住發抖,屎尿齊出,臭不可言。
中年男人正用一塊真絲手帕細細擦拭鋼絲鉗,擦完又將手帕疊得方方正正。
愛貓人士:快點吧,每次都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兒似的,直接開乾吧!
m:說誰娘們兒呢?就你爺們?儀式感懂不懂?低俗。
中年男人有條不紊地做完所有步驟走向哀仁,打開籠子後,他嫌惡地捂住鼻子,一股躁意升騰起來。
彈幕還在催促,中年男人視若無睹,片刻不帶猶豫,拎著籠子走出房間,扔給光頭,命令他洗乾淨再拿回來。
剛經曆完布偶貓被淩虐的刺激感,這群人急需更深的刺激感來覆蓋,短暫的等待會讓情緒更加飽滿,但長時間的等待,隻會讓他們憤怒。
洗澡烘乾需要一段時間,彈幕上頓時臟話頻出。
要穩住這群人,今晚勢必得賺個大的。
思及此,中年男人摸上西裝紐扣,在襯衫解至最後一顆紐扣時,彈幕逐漸安靜下來,隨著襯衫落地,彈幕比剛剛還要快速地滑動著。
m:我去,不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