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枕在腦袋後頸睡了一整年,沾染上的味道濃鬱得超出徐灼的想象,鼻腔裡充斥著快要溢出來的香味。
徐灼喉嚨不自覺地吞咽,身體的本能還在叫囂著“不夠,不夠”,喉結滾動的聲音被他一再壓抑,還是又響起了細微的咕咚聲。
白殊身上的味道對他有著不能抗拒的吸引力。
那是獻給祂的祭品。
從裡到外、從頭到腳,就連一根頭發絲都是那麼的符合他的心意。
他快沉溺在這股味道裡不能自拔了,隱隱露出幾分癲狂的臉上,唇齒間慢慢冒出一顆尖利的齒牙。
如果這時候沉浸在電腦遊戲中的莫傑希和孫江回頭,就能看見他們的室友脖頸以一種奇怪的弧度直直將臉埋在枕頭上,脖頸軟得像沒有骨頭,類似於某種爬行動物。
微微開合的嘴唇邊有兩顆無比尖銳細長的齒牙。
齒牙是用來捕捉獵物的,即便在祂身上這隻是一種象征,身體的本能行為,他與那種隻有捕獵與交.配欲望的野獸擁有著天差地彆的鴻溝,它們甚至都不配與祂相提並論。
但尖銳隱含毒素的齒牙冒出來,讓他心裡縈繞的那股渴望越加濃烈。
他想要做點什麼。
不隻是這樣單純的,惡狼似的嗅聞白殊的味道。
得用更親密,更讓野獸感到饜足的方式壓抑下心頭那股渴望。
畢竟,祂隻有這麼一個祭品。
獨特的、絕無僅有的祭品。
嗅聞的聲音變得越發清晰,甚至還有一種含糊的吞咽口水的聲音,徐灼的脖頸呈現了一種不可思議的柔軟度,動作中透著一股詭異。
白殊盯著那截露出來的脖頸,鬼使神差地伸手,就在指尖快要接觸到他的脖頸時。
徐灼抬頭,臉上透著一股饜足感,喉結微微滾動,笑容開朗:“是甜的。”
他臉上露出了愉悅的笑容,搭配上那張臉,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收獲注目禮。
但白殊看著卻產生了一種荒謬的想法,好像他在說的不是他的氣味,而是另一種委婉的表達,就像是——謝謝款待。
不等白殊從那種猜測中回神,徐灼轉身雙手抱胸著看向莫傑希和孫江,冷笑道 :“枕頭砸臉是我的專屬,讓那些排隊等砸的人滾。”
莫傑希和孫江眼睛也不眨地盯著眼花繚亂的電腦頁麵,在旁邊不住搖頭感歎“變態”。徐灼宣誓完主權,回頭衝著白殊揚了揚眉,表情神態儼然再正常不過。
“你們要不要先洗漱?”徐灼走過去敲了敲莫傑希的桌子,姿態閒適。
莫傑希和孫江打遊戲正在關鍵時候,連連搖頭,徐灼便拿著睡衣進了浴室。
白殊靜靜地看著他詢問莫傑希和孫江,腦海裡浮現著這一整年的相處,如果不是腦海裡出現的那些聲音,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徐灼的真實想法會是這樣的。
徐灼和越畫屏的關聯在哪裡,心聲出現的契機又在哪裡?
白殊沒有過生日的習慣,父母對他的生日閉口不談,似乎在忌諱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