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怪物?
但不管他是什麼,這個在彆人嘴裡完美無缺的校草肯定是變.態這點是可以確定的,對付變.態就應該連一個眼神都不要給他。
無視他、漠視他、將他當成空氣。
讓他所有的變.態手段都找不到發揮的餘地。
一直到前一秒他都偽裝得很好,但腦海裡的聲音實在沒辦法讓他再漠視了。
[為什麼不看我?]
[他有什麼好看的,你為什麼不看我?]
[看我看我看我看我看我看我看我看我看我……]
白殊眼睫毛顫抖了一下,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指都在抖,如果說之前他隻覺得越畫屏是個變.態,但現在他懷疑他精神上也有問題。
學校裡的心理輔導課程他是一次都沒去過嗎?
白殊集中精神把注意力都放在蕭承宇身上,他坐在最中間的位置,但很快白殊就發現。
蕭承宇說話的嗓音再不複之前每一次會議的侃侃而談,聲音莫名的艱澀:“這次…會議……的主題,學校籃球比賽…預支款……”
蕭承宇突然捂住嘴巴重重地咳嗽了起來,喉嚨裡堵塞著什麼東西似的,咳嗽的聲音用力得快要把肺咳出來了。
距離他最近的副會長馬上走過去,扶著他的手臂關切道:“會長你怎麼了?”
蕭承宇張了張嘴,那團東西堵塞得更厲害了,他嘗試著不說話,喉嚨卻好受了很多,伸出一隻手搖了搖。
副會長扶著蕭承宇,今天的會議一波三折,先是天氣變化、再是蕭承宇忽然失神,他環視一圈兒,無奈道:“先散會,我帶會長去醫院看看。”
有人關切地圍了過去,扶著蕭承宇的另一隻手臂。
等到他們匆匆離開了,參加會議的其他人也三三兩兩地站起來,有序離開。
白殊跟在人群中央,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前方,兩隻手自然垂下,其中一隻緊緊攥著手機。他也想跟著蕭承宇去醫院,早點離開這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但之前發生的一切,讓白殊不敢大意,他在麵對一個未知的、恐怖的生物,他連他具體是什麼都不敢確定,甚至不知道究竟隻存在著一個這樣的怪物,還是有幾個。
麵對這樣超出人類力量和想象的未知,這樣牽扯到他人的逃避手段是起不了作用的,還有可能讓事情變得更糟。
白殊的心跳的很快,腳步緊緊地跟著大部隊,直到他感覺身後靠近了一道冰冷的氣息,黏膩、光滑、帶著難忍的渴求。
白殊的心跳有刹那的停滯,攥著手機的那隻手攥得更緊了,麵無表情地跟著人群走出會議室,到了外麵人群開始分散開,白殊選了個人最多的地方,走得不疾不徐。
直到走到樓梯上時,白殊餘光朝樓梯下瞥了一眼,突然扶著樓梯扶手在還有十幾格的距離時猛地跳了下去,幾步就從樓梯拐角處消失。
他的動作太快,周圍人都沒反應過來,隻能看見他的身影飛快消失,麵麵相覷幾秒鐘。
“白殊跑那麼快是有什麼急事吧。”
“額,你們有沒有感覺天氣好像越來越冷了?”
說話人攏著衣服,瑟瑟發抖地朝外麵的天空看了一眼,出來時還是晴空萬裡的早晨,現在整個天空都烏雲密布,堆積的烏雲壓頂,看著快要下雨了。
周圍人跟著抖了抖,嘴裡不忘吐槽道 :“什麼鬼天氣。”
越畫屏站在他們身後,聽著他們的討論,麵無表情地扯了扯嘴角。如果有人此時恰好回頭,就會看到他俊秀的皮囊下,一根根像經脈紋路的細線在他臉上肆意遊走,衝撞著想要從皮囊裡破土而出。
那像是無數條蛇的尾巴,讓他整張臉都變得漲紅,可怖。
他的漆黑的眼珠不知何時變成了橙黃色的豎瞳,整個人都充斥著一股強烈的非人感。
他變得有些可怖,體內盤踞的龐然大物越發躁動,這股躁動從今天早晨就開始了,暫時的饜足喂大了他的胃口,讓他渴望更多,而得不到滿足,升騰起的渴望是呈幾倍的速度增長的。
他暫時還不想去思考這種欲.望一直發酵得不到滿足的儘頭是什麼。
那是他的祭品,渾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都是屬於他的,呼吸、聲音、每一個視線的落腳點……通通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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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殊也感覺到了那股冷意,他從樓梯上一口氣跑出了教學樓也不敢停下,一直跑到人群聚集的地方才停下來,重重地從胸腔裡吐出幾口氣。
逃避可恥,但有用。
明知道那是一個變態或者怪物,還要留下來和他周旋,是下下策,隻有被逼到無路可走的時候白殊才會考慮這種辦法。
他跑出教學樓後就感覺到那股黏膩、濕冷的氣息消失了,但即便冷風刮得他臉疼也不敢停下來。怕出現恐怖片裡最容易發生的事——以為跑到了安全地方,一轉頭就看見了鬼。
嘈雜的人聲暫時安撫了白殊心底的不安,哪怕是跑步的時候他也一直攥著手機。
寒風凜冽的天氣裡,手心硬是被嚇出了一手的冷汗,拿著手機給蕭承宇發了條消息詢問情況。
又看了看在某外賣平台點的單,他需要購買一些防身的東西,但下午還有必修課,要購買的東西太多太雜,白殊乾脆就在外賣平台點了單,怕沒人接,他直接將跑腿費設置成了上千塊。
確定了在配送中,大概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才到。
白殊這才抬頭看了看周圍,他順著人聲跑到了學校的小操場,A大一共有兩個操場,大操場用來給學生體測,小操場一般都是拿來開展籃球、足球之類的比賽,
現在操場中央圍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