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步湊過去,緊緊攥住白殊的手,深深吸了口氣,在白殊疑惑看過來的視線裡,沉聲說:“我沒有介意,這樣就好。”
前一秒還恨不得吃掉他,下一秒隻是牽住他的手就覺得很好。
白殊看了他一眼,神色冷淡地轉過頭,他的熱情似乎是有限度的,過了那個節點就沒有了,但一直懸在半空的心總算放了下去。
怪物和野獸在某些方麵是有共通性的,貪婪、野性難馴,給了它肉又妄想吃掉人類,連盆帶人的端走,總歸會學乖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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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殊和徐灼吃了飯,又讓他陪著他回到了教室等上課才離開。
這些對於一般人來說,零零碎碎的的小事,就連情侶之間也不太會這麼黏糊,但徐灼就好像為每一個可以與白殊待在一起的時間感到歡呼雀躍。
白殊搞不懂怪物在想什麼,也不想去揣摩他的心思,他費儘心機的就想要活下來。
桑昭的籃球賽在下午,白殊上完課正好可以趕過去。
但在去之前白殊去了一趟學校超市,買了瓶顏色鮮豔的石榴汁、創口貼、和一把水果刀。
用水果刀劃破手指將血液滴到石榴汁裡時,感受著血液的流失,小刀劃破手指的疼痛是後知後覺的,等他貼上創口貼才感覺到了一點細微的疼。
石榴汁的顏色,比起之前要深了一點,白殊麵無表情搖晃均勻時,感覺自己好像被怪物逼得快變成變.態了。
將血滴到果汁裡這種操作也隻有變.態會這麼乾吧?
白殊剛升起這股念頭一秒鐘,下一秒就推翻了。還是想要吸食並對他的血液沒有抵抗力的怪物更變.態一點。
籃球場遠遠就能聽見一片熱鬨的嘈雜聲,白殊來之前提前在論壇上查過,關於桑昭的信息很多,從他入校到現在的記錄都有,但他已經知道這些東西有多不可信了。
能提取出來的信息也隻有幾點,長得帥、單身、籃球賽社長。
白殊勉強擠進人群裡,就聽見周圍的人在興奮討論桑昭,會打籃球、打得好似乎能增加人的魅力,不管圍觀的男男女女對他的印象都很好。
白殊視線一一從他們臉上掃過,狂熱、崇拜,唯獨沒有想要和他在一起的欲.望。
他握著石榴汁的手驀地收緊,抬眼望向了桑昭所在的地方。
他們隊伍還在等待上場,姿態隨意地站在球場邊,隊員們時不時就對場上的局勢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