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是非(2 / 2)

“哭哭啼啼的,不了解的以為我被人怎麼樣了。”宋知韻無奈又好笑,柔聲安慰。

“自白!”那些學生遲來一步,連連獻上關懷。

聽見這二字,宋知韻心下一動,自白,徐自白……那無禮之徒竟是翰林院徐編修家的次子?

以前兄長偶爾提起過此人,具體怎麼說的,記不大清了,隻記得兄長對他讚不絕口,從樣貌到才學,再到品性,誇了個遍。

“原來是兄長的友人,”她向不遠處的徐自白笑一笑,“失敬。”

徐自白昂氣垂低的頭顱,扯起唇角,回笑:“該道歉的人,是我,還請宋姑娘……原諒。“

能看得出,他那笑容格外勉強。

及欲回應,有一個聲音傳來:“夫人原在此,讓我好找。”

循聲望去,隻見霍錚身披青光,昂首鶴立,唇線略彎,流露出少許微妙的意味來。

各人神色迥異,有驚慌的,有羞愧的……宋知韻則莫名心底發虛,甚至有種被撞破與人“私會”的羞恥感。

“這位……徐公子?”霍錚好整以暇,朝臉色徐自白投去一個輕飄飄的審視,“我十分好奇,你有什麼要緊話,非得同韻兒密談。”

語儘,轉眸向宋知韻,啟步近前,準確抓住她無意識在裙擺上扣來扣去的手,揉在掌心,大力一捏。

她吃痛,不覺吸了口涼氣,有心掙脫,卻叫他處處透著古怪的注視逼停,隻得按下不動,靜觀其變。

徐自白麵紅耳赤的,適才咄咄逼人的氣焰蕩然無存,沉吟一會,道:“我和宋姑娘的兄長乃同窗,聽聞宋姑娘來白鷺書院,是以來……來問候幾句。”

宋知韻少不得替他遮掩:“是這樣,我兄長常常說起徐公子。”

眼波在兩人之間流轉一圈,霍錚慢慢道:“徐公子,糾正一下,韻兒現下是我的妻,你應稱她一聲‘霍夫人’,再不濟,也該是‘宋夫人’,而非‘宋姑娘’。”

這是在……宣示主權?宋知韻暗暗咂舌,早料到有這出,就該在榻上多賴一陣,哪裡還有這起糟心事。

徐自白咬緊牙關,寂然良久,說:“霍將軍,霍夫人,是我思慮不周,口無遮攔,我在這給二位賠不是了。”

霍錚勾一勾唇,張開扼住宋知韻的五指,轉而將胳膊環住她的肩頭,越過徐自白一乾人,徑投反方向去遠。

宋知韻自覺理虧,憑他怎樣,一言不發,直等覿麵坐於飯桌前,才出言:“剛剛全是巧合,我也沒算到徐公子幾人攔路,另外徐公子確實沒做什麼,我跟他清清白白,雲舒可作證。”

辯駁完,方覺得不妥,她又不在乎他,何必急赤白臉解釋,況清者自清,橫豎她沒乾有傷風化的事,至於他怎麼想,要緊嗎。

雲舒自憤憤不平,對霍錚的俱意早扔到九天之外,急急維護她:“奴婢瞧得一清二楚,全是那個徐公子不明是非,糾集一夥人攔著夫人不讓走,根本不乾夫人的事!”

一席義憤填膺之語,莫名戳中宋知韻,耐不住噗嗤一笑;雲舒不知所以然,卻也跟著笑出聲;獨霍錚,麵龐板正,平直的唇線未有毫厘變化。

一時,沉靜的氛圍中滲入絲絲詭異。

雲舒後知後覺,強行兜住愉悅,垂首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