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艾倫的養母？”關星驚訝。
“除了克萊爾這種憑自己的本事從監獄裡走出來的實驗品，能被MK認定有資格活下來的異能者，都會分派到幾位實力雄厚的科學家手裡配合研究。彼此各取所需，沒有感情羈絆，算不上養母，頂多就是個監護人罷了。”霍修表情淡然，低頭摩挲腕上的手表。
“這樣啊。”關星放下照片，轉頭看著男人，笑吟吟道：“霍總說得這麼清楚，應該早就知道了吧？那這算什麼新鮮消息啊？”
霍修抬眸，兩人對上視線，女孩眼底盛滿笑意。
“關老師，你現在說話和以前不一樣了。”霍修勾唇。
“有嗎？”關星眨眨眼。
“白錫的事情過去這麼久，你還沒想清那個問題是嗎？”霍修好整以暇看著她。
關星搖頭。
“搖頭是什麼意思？沒想，還是不知道？”
“霍先生，我隻喜歡管彆人的閒事，不喜歡糾結自己的事，那樣很費腦子，不如你直接告訴我，不然我自己想，會想很久的。”關星攤手。
“……”
良久，霍修哼笑一聲，說：“你不僅說話不一樣，連對我的態度也不一樣了。”
關星學著男人露出一樣的笑容，說：“因為我現在知道，不管我用什麼方式對待你，霍總都會無條件繼續幫我，因為，你用到我的時候還沒到，當然不會被我氣跑了。”
“你倒是有信心。”
“彼此彼此。”
兩人又一次對視，這次，霍修很快敗下陣來，說：“博士們和自己的異能者沒有感情，但沈艾倫和沈曖是意外。”
“怎麼說？”
“沈曖，對MK主人有超乎尋常的感情，她傾慕那個男人，愛屋及烏，把那人最重視的艾倫視為親生兒子，沈艾倫在愛意下長大，也視沈曖為生母。”
關星皺眉，“既然這樣，艾倫為什麼會背叛MK？”
“這些我們還沒查到。”霍修正色道：“我的人隻知道，沈曖後來和艾倫的關係並不融洽，她一心撲在四湖區的研究所，艾倫卻天南地北，幾個研究所都跑遍了，像是有意逃避和沈曖接觸，最後甚至主動提出來華國擔任臥底。”
關星恍然大悟，難怪，她就說艾倫的性子怎麼陰晴不定，敢情是受了原生家庭的影響。
“雖然我不知道他最後因為什麼選擇了明光，但能肯定的是，裡麵一定包含了沈博士這個因素。”霍修提醒。
關星摸摸下巴，“我還以為是因為愛情，沒想到是為了媽媽啊，從這點看，他倒跟你挺像。”
一個為了霍夫人要留在人類世界，一個為了沈博士選擇棄暗投明。
霍修瞥了她一眼，從沙發上起身。
關星跟著站起來，“你要走了？”
“我的消息已經送完了。”男人理著袖扣，踱步走向門口，見她愣在原地不動，霍修笑問：“怎麼，現在連送都不送了？”
關星抿了抿唇，認真道：“你給的消息太多，我怕以後幫不了你的忙。”
霍修一愣，走回女孩身邊，俯身和她對視，打趣道：“剛才不是還很神氣，怎麼一轉眼又蔫兒了？”
“還不是因為你什麼都不說。”關星彆過臉，輕聲嘟囔。
“放心，你可以。”男人柔聲道。
關星轉回臉，感受到近在咫尺的滾燙呼吸，“真的？”
“你已經做過一次，而且非常出色，我相信你的能力。”
關星疑惑：“做過一次？”
她做過什麼了？
霍修並不回答，站直身體，拍了下關星的後腦，幽幽道：“走了。”
關星剛動了動步子，卻聽他道：“早點睡吧，不用送了。”
鐵門一開一合，男人寬闊的背影消失在房間，四周歸於寂靜。
關星實在想不通霍修未來要讓她做什麼，隻好回到桌邊，又拿起那張照片看起來。
“沈博士，真的會是艾倫加入明光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