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還真的想見見這位賈東喜?”
大領導又夾了一筷子宮保雞丁。
“我這就去安排。”
李金寶主動站起來道。
“嗯!”
有人歡喜有人愁。
李金寶歡天喜地,楊廠長臉色就不那麼好看了。
李金寶發覺了一個廚師天才。
原本不算什麼。
他就算換一個廚師。
哪怕換整個食堂,那也是人家後勤內部的事情。
可現在這個出師頂替了傻柱的位置。
他沒辦法再說起公安局的事。
難道當大領導行頭上,逼著他向公安局施加壓力?
哪怕他此刻開口向鄭朝陽詢問這件事情,就是扯著大領導的虎皮做事。
是把大領導架在火上烤。
哪個領導喜歡下屬把自己架起來烤?
能做到他這份上的人,沒一個智商低的。
人情世故,這個能說滿級吧!
最起碼也得80分左右。
難不成真的讓我向李金寶低頭?
楊廠長嘬了嘬牙花子,對食堂王主任小聲道:“我們廠裡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人才?我怎麼不知道。”
廠裡的一把手是高書記。
高書記的年紀大了,再加上他主要管黨風建設。
廠裡的具體事務,是楊廠長在管。
食堂王主任趕緊道:“廠長,這不保衛科的金副科長受了傷嗎?想吃點麵條,然後賈師傅就露了一手,當時我也是湊巧問了一句,得知他竟然會川菜,就把他給留了下來。”
王主任當然不可能把李金寶拉出來抗雷。
隻能自己默默的把黑鍋背上。
“我也是急病亂投醫,沒想到成了。”
“嗯!”
楊廠長不置可否的點頭。
沒多久,李金寶就進來了:“領導,實在不好意思,賈師傅說了,還有最後一道菜,等他做完之後端上來再給領導們敬酒。”
“呦!這位賈師傅的麵子夠大了。”
車間主任陰陽怪氣。
李金寶瞅了眼,哼!
楊為民的狗腿子王文歡。
在這個時候給賈師傅上眼藥,
彆看你現在蹦的歡,遲早有一天讓你蹦不起來。
李金寶正要給賈東喜求情。
“哎!話不是這麼說的。”
大領導放下筷子,道:“對一個廚子來說,灶台就是戰場,炒菜就是打仗,這仗沒打完,怎麼能下灶台呢?”
“大領導,您這比喻太貼切了。”
鄭朝陽也跟著道:“跟我們抓賊差不多,眼看就要把賊擒住了,怎麼能看他從眼前跑了呢?”
鄭朝陽的發言,讓一幫人一震。
公安跟工廠。
這是兩個體係。
你來抓特務,我們有必要配合。
但是說及到我們廠內部的事情,你這麼貿然插嘴,不合時宜吧!
鄭朝要能做到副局長,你說他沒有這點眼力見。
那不可能。
這隻能說鄭朝陽非常看好賈東喜,或者說跟賈東喜關係很好。
鄭朝陽親手把賈東喜抓了,你要說他們倆之間的關係非常好。
那不扯淡嗎?
鄭朝陽很看好賈東喜。
甚至不惜為他得罪人。
我們廠裡的人,都看不出來他哪裡好?
你們外人看出來了。
“鄭局長,也認識賈師傅?”
楊廠長眼睛一轉,想讓鄭朝陽把事情說出來。
到時候,自己趁機說句話。
在大領導的麵前,他總不能駁自己的麵子吧!
一個八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