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偵探工藤新一未卜先知,他估計以山下勇太郎之前的作案手法,肯定會在他回家的路上伏擊他。
所以他提出讓自己當誘餌,準備在人動手的時候給他抓個人贓並獲。
同時,以這種人的性格,被包圍了之後肯定會狗急跳牆挾持人質,人質還能是誰,他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首當其衝。
所以他故意走到這個路口才點出身後跟蹤人的存在,這也是給吉禮一個就位的信號。
好在吉禮穩定發揮,沒讓他真的成為人質。
警察們把山下勇太郎帶走了,他剛剛親口承認的罪行,已經被他們用錄音筆錄下來了。
吉禮負責把工藤小少年送回家,然後再去警局交接相應的工作。
犯人是抓到了,參與其中的咒靈還沒有。
前兩天吉禮陪工藤新一去山下勇太郎的心理診所時,在他身上看到了和那天案發現場相同的咒力殘穢,雖然很少,但是吉禮確信自己沒有看錯。
吉禮認真地履行了答應伊達航的事,很負責任地把工藤小少年送到了工藤宅門口,少年經曆這兩天的事,總算是不那麼彆扭了,非常誠懇地給吉禮道了謝。
吉禮踏著夜色慢慢地朝警局走著,雖說這次他作為顧問和警方合作共同抓捕罪犯,但是好像並沒有出什麼力的樣子……
不過新一好厲害哦,之前在商場也好,在壽司店也好,總是通過一些蛛絲馬跡,推理出事實的真相,世間還真是臥虎藏龍呢。
工藤宅距離警視廳也沒有很遠,吉禮沒走幾分鐘就到了。
他的腳剛踏進大門就發覺不對勁,太安靜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吉禮迅速跑到辦公室,就見所有人都垂著頭或站或坐,他先跑到熟識的人身邊摸了摸脈搏,感受到心臟還在有力地跳動之後才鬆了口氣。
在原地歇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山下勇太郎!
吉禮迅速向關押山下勇太郎的牢房跑去,剛過去就發現兩個守夜的警衛歪倒在地上,吉禮檢查了他們的脈搏,將他們扶起來靠牆坐著。
做完這些之後他才抬腳走了進去。
撲麵而來的惡意將他包裹,一個紅發女人背對著他站著,山下勇太郎躺在地上,雙目圓睜,他的胸口被開了一個大洞,裡麵的心臟已經不知所蹤,流出來的血染紅了地麵。
女人感受到有人來了,緩緩轉過身,發梢在空中劃過,她的手上還握著山下勇太郎的心臟,未凝固的血液一滴一滴地滴到地麵之上。
看清來人之後,女人挑了挑眉,嘴角勾起,當著吉禮的麵張大嘴把那顆心臟吞了下去。
鮮紅的血液為女人增添了一絲魅惑,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唇,微笑著看著吉禮。
吉禮看著她的舉動微微皺眉,沒有說話,運轉身上的咒力就朝她攻了過去。
他迅速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抬腿橫掃,被女人下腰躲過,兩人就在狹窄的牢房中用體術打了起來。
吉禮沒有因為對方是女人形象而放鬆警惕,咒靈的凶殘,特彆是眼前這種外表與常人無異的特級咒靈的凶殘程度,可不是能用外表來衡量的。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出現了特級咒靈,窗卻沒能提供詳細的情報,僅派遣了吉禮一個人前來。
是因為眼前這隻咒靈隱匿能力過強?還是窗的情報人員故意隱瞞?不管是哪種情況都很棘手。
不過吉禮現在沒有心思考慮那些問題了,女人當胸一腳,將吉禮踢開,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她的裙擺迎風飛舞,掌心釋出濃稠的黑霧,雙手迅速結了一個複雜的法印,紅唇輕啟:“領域展開,惡行鬼蜮伎。”
磅礴的咒力傾湧而出,黑霧籠罩了整個牢房。
光潔明亮的天花板變成了布滿猩紅眼眸的漆黑夜空,地板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流水如鮮血一般顏色的湍流。
吉禮站在水麵上的一塊礁石之上,他低頭一看,才發現那石頭竟是由人的骨頭堆砌而成。
女人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好似吟唱:“你願意接受審判嗎?”
她的話音剛落,吉禮腳下的骨堆突然動了起來,兩隻骨手從中伸出,五指狠狠地扣住了吉禮的腳踝。
吉禮詢問:“什麼審判?”
女聲空靈依舊:“審判你的心,若無惡念,我便放你離開;若有……”
女人的話沒有說完,她輕笑了幾聲,沒再開口。
吉禮卻突然想到她從山下勇太郎身體裡取出來的心臟。
“我拒絕。”吉禮不相信一隻咒靈所說的話。
“很遺憾,從你進到我的領域中起,審判就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