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換”和“再生”一起實現了。
“我很感謝家入硝子同學。幾百年來,為了維持人性,我不得不和星漿體同化,現在有家入同學在,終於不用讓無辜的人再為此犧牲了。”穿著白色長袍的天元說道。
“啊啦~嘴上說的這麼好聽,之前也沒見你拒絕呀。”五條悟撇嘴,這人看起來慈眉善目,但說出來的話儘透露著一股偽善的味道。
“悟!”夏油傑不讚同地攔下還想要繼續說什麼的五條悟。
天元不在意的笑笑:“家入同學為我治療的這件事,我希望你們能夠對外保密,並且不要透露出她已經能夠展開領域這件事,我擔心她會被有心人盯上。”
天元說話的同時,伸手指了指天花板。
幾人均是一愣,
“您的意思是......”夏油傑率先開口,卻被天元止住了話頭。
“這也隻是我的猜測,此次星漿體的具體位置外泄,和他們脫不了乾係。我會告訴高層,星漿體任務失敗,已對你們幾人進行懲處,他們明麵上應該不會再來找你們問話。這之後的事,就隻能你們自己小心了。”
語畢,天元抬起手輕輕一揮,四人便感覺自己身子一空,下意識閉緊雙眼。再睜眼時,已經回到了高專的森林裡,而眼前的結界已然消失。
突然,五條悟神色一變,掛上了平時那副囂張不屑的表情:“所以我說爛橘子什麼的全都一個樣啦,他難道不覺得理子妹妹的死他也有責任嗎?”
夏油傑眯著眼睛,擺出一副憤怒的模樣,雙拳緊握:“盤星教那群猴子......”
吉禮不明白這兩個人怎麼突然說起這些,剛想開口,就感到有人在往這邊靠近。
來人是禪院遊弋,他朝幾人點頭示意:“家入同學,高層那邊有位長老身體不太舒服,讓我來請您過去一趟。”
家入硝子不為所動:“上次我有說過吧,我不提供□□,有需要的話就到高專來找我。”
“就是就是,”五條悟幫腔,“那群爛橘子又不用出任務,能有什麼不舒服,下次再這樣浪費硝子的咒力的話可是要付錢的哦。”他把大拇指和食指中指並到一起搓了搓,做出了“錢”的手勢。
“唔,我想想,把跑腿費、咒力消耗費、精神損失費等等雜七雜八的東西加起來,不如看一次病一億元吧”五條悟皮笑肉不笑,把胳膊搭到了家入硝子的肩膀上,一雙眼睛冷冷地盯著禪院遊弋。
禪院遊弋朝幾人微微躬身:“我會轉告長老的。”他的頭微微低著,眼中劃過一絲暗芒。
幾秒後,他直起身,轉身離開了。等他終於走出幾人的視線範圍之後,
“嗚哇,演戲可真累啊~”五條悟直起身子,雙手撐直,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可能是覺得悟在高專內不會一直開啟六眼,所以才會過來偷聽吧。”夏油傑換下那副憤怒的麵孔,掛上了平時的溫柔笑顏。
“哼哼,不過他們也沒想到老子現在已經可以無限製使用六眼了吧。”
吉禮:啊,原來剛剛是在演戲。
餘光瞥見一旁的吉禮,五條悟不要臉地倒到了他身上:“小吉禮~之前都沒仔細看,你長高了好多哦~不過還是最強個子更高一些啦~趁最近沒什麼事我們去你家玩吧~人家可是超級想念哥哥做的小餅乾哦~”
在家入硝子和夏油傑“請不要用這麼惡心的語氣說話啊!”的吐槽聲中,吉禮乖乖應下,表示會問問諸伏景光最近有沒有空。
不過他撥電話過去,卻隻得到“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回複。
吉禮有點疑惑,換了個號碼,撥給了諸伏媽媽,對方表示諸伏景光留下“再不當警察”的留言之後便失去了音訊。不過因為家裡已經有一個警察了,諸伏家知道這樣的情況應該是有緊急任務需要執行,且不方便透露給家人知曉,所以他們倒也沒有很擔心。
吉禮隻能抱歉地回絕五條悟,表示哥哥最近很忙,可能沒時間給他做餅乾了。
五條悟這個當事人倒是毫不失望,畢竟他也不是真的非吃不可,隻是想找個地方去放鬆幾天罷了。
他思考了一會兒,突然把右手握成拳在左手的掌心裡拍了一下:“啊!叫上一年級的人我們去旅遊吧旅遊!”
另一邊,禪院遊弋離開高專之後,開車來到了一處廢棄的大樓。
他乘坐電梯來到了地下,穿過破敗不堪的廢墟之後來到了一扇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大門之前。
他將右手放到了門前的掌紋識彆器上,打開了大門。
門後的天地與外界環境截然不同:大理石砌成的轉塊鋪滿地板,柔和的日光燈撒下潔白的光輝,穿著潔白實驗服的實驗人員在不同的實驗室中穿梭,對走進來的禪院遊弋視而不見。
走廊兩邊的實驗室不時有人發出慘叫,禪院遊弋不為所動,他徑直走向走廊儘頭的房間,按下門鈴,後退半步,等待有人應門。
半晌,門打開了,在禪院遊弋走進去後又緩緩合上。
“乖孩子,你來啦。”房間暗處走出兩個人,說話的人坐在輪椅上,被一個額上有道縫合線的人緩緩推出。
坐在輪椅上的人示意禪院遊弋在房間中間的椅子上坐下。
禪院遊弋坐下之後,天花板被打開,一個類似頭盔樣式的東西和一塊屏幕連接著複雜的線從天上降下,禪院遊弋把它戴到了頭上。
他仿佛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放在雙腿上的手驟然握緊,臉上也露出了痛苦的神情,緊接著變得麵無表情,神色呆滯。而他今天與五條悟等人交談的畫麵則顯現在一旁的屏幕上。
“Boss,看來星漿體和伏黑甚爾確實已經死了呢,不過想要把家入硝子請過來還真是不容易啊,還是得把五條悟除掉。至於另外兩個平民術師倒是不足為懼,您的理想很快就能實現了。”額上有道縫合線的人對坐在輪椅上的人這樣說著,聲音聽起來很是諂媚,麵上卻是毫無尊敬之意。
“好啊,好啊!遊弋,乖孩子,你做的很好,回去休息吧!”
兩人沒有注意到,禪院遊弋在聽到“甚爾”二字時,蒼白的臉上一閃而過的異樣,解開了椅子上的束縛讓其自行離去。
禪院遊弋從椅子上起身,朝二人鞠躬之後,原路返回到了自己的車上。
“甚爾......”他輕聲呢喃這兩個字,“啊!!!”
他能感覺到這兩個字很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頭突然痛了起來,禪院遊弋捂著腦袋蜷縮在椅子上,嘴裡喃喃著:“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