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他記得他在診所做牙,然後醫生用酒精棉球給他消毒,還給他打了麻藥,然後他……他乾了什麼來著,哦,他瞬移了,然後就看到了眼前這個人,還是個熟人。
“喲~吉禮哥哥的同期~好久不見。”他還有閒心跟萩原研二打招呼。
“快躲開!有炸彈!”萩原研二邊喊著邊朝他撲過來。
因為酒精的原因,五條悟的腦子變的有點遲鈍,他沒聽清萩原研二的話,隻看到對方嘴巴動了幾下之後就朝他撲了過來,他本能的想要躲開,卻因為反應遲鈍也沒躲過,被萩原研二撲個正著。
緊接著又看到夏油傑的咒靈朝他們飛了過來,大嘴一張把他們吞入腹中。
然後炸彈“嘭”的一下爆炸了。
時間回到半個小時前,
吉禮三人在牙醫診所得知事情始末之後,猜想五條悟應該是被那酒精棉球給熏醉了。不過他們沒跟牙醫說,隻說他應該是害怕做牙自己跑了。
夏油傑放出了能和自己共享視力的擁有偵查功能的咒靈,讓它追著五條悟的咒力殘穢先去找人。他們則是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放出了虹龍,又在外麵罩了個帳,才跟了過去。
幾人尋著咒靈跟了過去,卻見地麵上好多人都在往他們過去的相反方向走,而且這條路上的車輛都被警方圍停了。
咒靈的視野停留在牆壁之上,夏油傑無法通過它的眼睛判斷那是哪裡,剛想通過主仆之間的感應來感應一下它的位置,眼尖的吉禮已經看到了那隻咒靈。
“在那!”
咒靈停在了一棟公寓樓的高層公寓之外,仔細看過去,人群正是從那棟樓的方向跑出來的。
“哇,人渣不會在裡麵發酒瘋了吧,好多人都跑出來了。”家入硝子吐槽。
“可能性很大……”夏油傑扶額,明明上次悟喝醉了一動不動十分乖巧的啊,“趕緊過去看看吧,我可不想上社會新聞。”
他驅使咒靈往那個方向飛去,就看到了令他心臟驟停的一幕 :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正撲向他呆愣站著不動的同期,而他們身旁有一個閃著紅光快要爆炸的炸彈。
夏油傑來不及多想,趕忙放出自己防禦力最好的咒靈,將兩個處在爆炸中心的人吞入腹中,操控著虹龍迅速後退。
“嘭”
炸彈爆炸了。
回到現在。
萩原研二在撲向那少年的後一秒,隻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包裹住了,然後他就親眼看到炸彈爆炸掀起的火浪,而他自己卻感受不到一絲燒灼的熱意。
包裹著自己的這個東西動了,懷中的少年已經睡了過去,萩原研二檢查了他的身體,衣衫完好,身上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傷口,倒是聞起來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回想他剛剛的表現,與其說像受傷,不如說像喝醉了,但是身上又沒有一絲酒味。算了算了,總之人沒事就好。
檢查完懷中的少年 ,他才來得及 觀察周圍的環境。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暈個人,他們怎麼在天上飛啊?!所以其實他們真的已經離世了吧?是不是死的太快了以至於他都沒來得及感受到痛苦啊……
包裹著他們的東西飛了一段距離以後,在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裡緩緩落地,然後萩原研二感覺自己和懷裡的少年被“哇”得一下吐了出來。
很奇怪,明明看不到也感覺不到,但他就是感覺身上好像黏黏糊糊地沾滿了什麼東西的口水。
有人走到了他麵前,萩原研二抬頭看去,發現是自家同期的弟弟和上次泡溫泉時也在的那個黑發男生,還有上次在超市見過的栗色短發、眼角有顆淚痣的女生。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萩原研二被迫聽吉禮三人科普了咒術界的各類事項,覺得自己22年以來的堅定的唯物主義世界觀被不斷地打碎又重組。
“所以剛剛把我們吞進去的那個東西就是你們所說的咒靈,而我們是看不到咒靈的?”萩原研二難得有這麼呆滯的時候。
“是的。”吉禮點點頭。
萩原研二又發了會兒呆,吉禮三人也沒催他,把睡著的五條悟放到了虹龍的背上。萩原研二看到懸浮在空中的五條悟又是一梗,緊接著他想起了什麼,向吉禮借了他的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小子,我現在沒空和你說話……”電話接通了,另一邊是鬆田陣平,耳邊傳來了衣服摩擦的聲音,他急促地喘息著,好像在進行什麼劇烈的運動。
“小陣平,是我。”萩原研二開口,那邊的呼吸聲停了。
鬆田陣平屏住了呼吸,哪怕他知道吉禮不是這樣的人,還是很怕這是他人的惡作劇。
剛剛親眼看到炸彈爆炸,那樣的破壞力,哪怕他再不願相信,也知道發小的生還率很低很低,甚至不可能有生還的機會。
但是耳邊的聲音,是那樣的熟悉,哪怕他看不見人也能第一時間聽出來,這就是hagi。
那道聲音的主人開口了:
“小陣平,你相信光嗎?”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