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下來,仿若也不過如此。
車內又陷入了安靜。
到達傅家彆院。
沈非晚打開車門,淡漠地下了車,呆滯地往家裡走去。
“就算是殺人滅口也應該會留下痕跡。”傅時筵對明祺說道,“你配合警局,隨時彙報最新進展。這個人應該不會很簡單,我甚至懷疑……不是沈家。”
明祺點頭。
這幾天他們一直讓人盯著沈家的一舉一動。
畢竟沈非晚的母親出事兒,最大的嫌疑就是沈家,但是沈家這幾天沒有任何異常的舉動。
“你剛剛說,李民極有可能是聯係了那個人,然後被那人殺人滅口。”傅時筵喃喃,“既然他聯係了人,那就應該會留下記錄,查一下他的通信情況,或者是張文的通信情況,看能不能有什麼線索?”
“是。”明祺點頭。
傅時筵交代完之後,下了車。
走進大廳,隻有劉姐在開放式廚房忙碌。
他看了一眼沈非晚緊閉的房門。
“夫人一回來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我問她喝不喝燕窩,她也不說話。”劉姐連忙說道。
傅時筵應了一聲,直接走向了沈非晚的房間,敲門。
裡麵沒有任何回應。
傅時筵又敲了幾聲,“再不開門,我直接拿鑰匙了。”
沈非晚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傅時筵讓劉姐幫他拿來了房間鑰匙,直接打開了。
沈非晚趴在床上,頭埋在枕頭上。
“沒你想的那麼絕望。”傅時筵直言道,“隻要做過的事情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沈非晚沒說話。
“起來去洗個澡,我讓劉姐給你把燕窩端進來,你喝了之後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沈非晚不為所動。
“再不動,我動粗了。”傅時筵威脅。
沈非晚充耳不聞。
傅時筵咬牙,他一把拽起沈非晚。
沈非晚赤紅的眼眶狠狠地看著他,“傅時筵,你能不能消失在我的麵前,我真的很討厭你!”
傅時筵冷眸,“發脾氣也要有個分寸!”
“你是不是想說,還不是我蠢,自己要去打草驚蛇?!如果那晚上我不那麼衝動,一切就不會變成這樣!”沈非晚聲音高昂。
傅時筵抿唇。
沈非晚冷笑了一下。
眼前模糊一片。
對。
她最氣的也是她自己。
那晚上但凡她稍微冷靜一下,不那麼衝動或許現在就已經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是她自己輕手斬斷了她母親死因的唯一線索。
她緊咬著唇瓣。
不想崩潰。
也不想在傅時筵麵前表現出自己的脆弱。
這隻會讓傅時筵覺得她很可笑而已。
她也不想和傅時筵對著乾。
她能乾得過他什麼?!
那晚車禍跟丟李民後,她甚至找不到更好的方法再去找李民,如不是傅時筵在幫她調查,她可能到現在都不知道李民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