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我?”安姆生冷眸。
“你覺得我玩得起嗎?”傅時筵直言道,“沈非晚還在你的手上。”
“那沈非晚不在我手上了呢?”
“你也沒得選擇。”傅時筵冷靜談判。
安姆生沉臉。
“如果你現在不信我,如果你現在對沈非晚有所傷害,我會立馬公布你的秘密,讓你一無所有!你也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當然,我也沒有資格和你談條件!”傅時筵一字一頓,“我們隻能君子協議。”
“君子協議?”安姆生冷諷,緩緩才說道,“讓我考慮一下。”
“讓我見一下沈非晚。”傅時筵連忙說道。
“等著吧。”
電話猛地被掛斷了。
傅時筵緊攢著的手,一直在用力。
此刻他見不到沈非晚,就不知道沈非晚到底是不是還活著?
他不能保證這隻是安姆生的權宜之計。
反正隻要沒有見到沈非晚的屍體,他就不敢輕舉妄動。
傅時筵咬牙。
他早該知道,安姆生會再次動手,但他真的沒有料到他會這麼快。
甚至於,安姆生送給沈非晚那塊手表,反而給安姆生打了掩護。
他就默認了,安姆生裝了定位儀就是為了以後找準機會再動手,卻沒想到,他壓根就沒有想過用定位儀,這是個障眼法。
他低估了,安姆生!
……
黑暗中。
沈非晚倦著身體,艱難地動了動。
此刻的她隻覺得頭好痛。
暈沉沉的,仿若到處都在旋轉。
“醒了?”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讓沈非晚身體一震。
也在那一刻,她才反應過來,她現在在一個未知的地方,她眼前的黑暗不是因為到了晚上,而是被罩上了眼罩,眼前什麼都看不到。
她身體也被捆綁著,完全不能動彈。
她也才想起,她被人下了迷藥。
今天上午傅時筵一走,醫務人員就帶她去做術前檢查。
她剛走進檢查室,躺在檢查室的椅子上,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一靠近,就用手帕捂住了她的嘴,旁邊還在做準備的醫生和護士發現,連忙想要過來阻止,卻被檢查室突然出來的幾個人也捂住了嘴。
她在幾秒鐘之後,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就是現在。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她甚至都不知道,她到底做了手術還是沒做手術。
隻覺得自己剛閉眼就睜開了。
“彆掙紮了,你掙紮也沒用。”男人帶著些嘲諷的聲音,說得又那般的雲淡風輕。
似乎是在看她的笑話。
沈非晚咬牙,“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當然是想殺了你。”男人直言。
沈非晚心跳加速。
其實也知道自己很危險。
但親耳聽到,還是會讓她產生本能的懼怕。
“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置我於死地?!”沈非晚有些激動。
她真的不明所以。
到底為什麼,安姆生要這麼對她?!
到底為什麼,安姆生要這麼對她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