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用激動。”明顯是,記者已經蠢蠢欲動,想要問問題了。
直接被傅時筵攔了下來。
“我們接下來會有提問環節,等我把事情闡述清楚後,會給大家提問時間。”傅時筵直言。
又不耽擱地說道,“離開的原因是因為,在宴會開場前,發生了一件非常不愉快的事情。傅蘭珠寶負責人白芷,當眾指責其中一位貴賓,說她的邀請函是假的。這不僅讓我們貴賓難堪了,更讓我們傅蘭珠寶的格局,拉低了一個檔次。”
“這是白芷的處理不當。”傅時筵並沒有留半點情麵。
直接就給予了定義。
這次的晚宴責任人是白芷。
白芷咬著唇瓣。
眼眶紅透,眼淚閃爍。
看上去可憐又無助。
昨天晚上收到明祺的通知,說今天要召開記者見麵會,對昨晚的晚宴給賓客,給媒體,給公眾一個交代。
她原本以為傅時筵還是放不下她。
畢竟發生這樣的事情,最受傷的就是他。
他第一時間站出來,不就是在保護她嗎?
可她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一直聯係傅時筵都聯係不上。
傅時筵連一句交代都沒有。
她根本不知道在記者見麵會上,傅時筵會說什麼,而她又會麵對什麼。
很顯然。
傅時筵沒有給她挽回麵子。
反而,讓她更加難堪。
當著這麼多記者的麵,當著攝像頭,她不能反駁一句。
林暖暖此刻也有些激動。
傅時筵終於特麼男人了一次。
她連忙在群裡發信息,【晚晚,晚晚你看到了嗎?!傅時筵說昨晚的事情是白芷的錯,他沒有偏袒她。】
林暖暖,【瑪德,終於讓我高興了一次。】
林暖暖,【終於不再是,白芷說什麼就什麼,白芷一哭就心軟了。】
林暖暖,【傅時筵成長了啊。】
沈非晚看著林暖暖的信息,【有沒有一種可能,叫做先抑後揚。】
林暖暖,【什麼意思?】
沈非晚,【就是先批評,讓白芷處於弱小無助的狀態,激發其他人對白芷的同情心,然後讓白芷在這件事情上全身而退。】
林暖暖,【我艸,傅時筵沒這麼狗吧?!】
沈非晚,【萬事皆有可能。】
蘇音,【剛剛一直在忙著拍攝,沒看手機。匆匆看了幾眼彈幕的評論,我感覺傅時筵這次好像不占白芷那邊。】
林暖暖感覺自己找到了知音,【對對對,我也這麼覺得,我覺得傅時筵真的在放棄白芷了。】
蘇音,【一會兒不就知道了。】
林暖暖,【繼續看直播。】
沈非晚也已經退出了聊天,進了直播間。
直播間的彈幕也是很瘋狂——
【什麼情況?傅時筵說是白芷的錯?意思是,傅時筵這次不保白芷了?】
【本來就是白芷的錯啊,傅時筵隻是在實事求是而已。】
【我當時就在現場,白芷故意為難人家沈非晚呢,還想讓沈非晚難堪。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
【我也聽說了,是白芷在故意找茬。】
【不管怎麼說,傅時筵和白芷在一起這麼多年,沈非晚突然回來,白芷有危機感也是人之常情吧。】
【沈非晚是傅時筵邀請去的,白芷會吃醋很正常吧。】
【換位思考,要是你你會怎麼做?要是我,我不得直接乾架啊!】
【上麵說的情感上是可以接受的,但是你彆忘了昨晚的晚宴是傅蘭珠寶的正式晚宴,麵對的都是重要級彆的嘉賓,不管怎麼樣,白芷也不應該當眾做這種事情,這隻能說明她業務能力不強。】
【所以傅時筵說是她的錯,我覺得公平公正。】
屏幕上,傅時筵在說出是白芷的錯之後,也沒有任何表情上的變化。
他繼續說道,“所以針對此次傅蘭珠寶晚宴失敗的問責,由白芷承擔主要責任。其他部門經理,根據自己的職責給予相應處罰。”
“傅總所謂的問責處罰,有明確的處罰標準嗎?!”一個記者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畢竟所謂的處罰,就隻是為了給外界一個交代。
真正到底怎麼處罰,誰都不知道。
而大家更想知道的是,傅時筵到底會怎麼對白芷。
傅時筵回答道,“當然有。主責白芷,給予開除傅蘭珠寶的決定。部門以上責任人,降職一級,工資扣發一月,年度績效不及格。其他負責人扣發當月獎金,年度績效不及格。”
傅時筵的話音落。
全場嘩然。
記者都被震驚了。
彈幕都不動了。
林暖暖都驚訝道,沒了反應。
其他人的問責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白芷被開除了!
白芷被傅時筵開除了!
真的假的?!
就因為搞砸了一個晚宴,傅時筵就把她給拋棄了?!
白芷也不相信。
真的不相信,傅時筵會做到這個地步。
會當著所有人的麵,讓她如此難堪。
她最多以為,傅時筵今天會讓她當眾道歉,她想都沒有想過,傅時筵居然要把她趕出傅蘭珠寶。
沒有了傅蘭珠寶,她還算什麼?!
她白芷,現在還能做什麼?!
她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根本控製不住。
記者示意想要提問。
傅時筵點頭。
記者起身,“傅總,我很想問一下,你這麼做,是為了給昨晚所有的嘉賓一個交代,還是隻是為了,昨晚那一位被白芷為難的貴賓?”
“給所有嘉賓。因為白芷不正確的處理方式,影響到了所有嘉賓的心情,還讓傅蘭珠寶的晚宴,損失慘重,不隻是金錢還有心血。當然。”
傅時筵停頓了一下。
他突然看到攝像頭。
有那麼一瞬間,就讓人覺得,他的視線是看著屏幕前的所有人。
沈非晚都有一種,好像和傅時筵對視了。
他說,“昨晚那位貴賓,更應該得到我們傅蘭珠寶乃至傅氏集團,以及我個人名義的一個鄭重而真誠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