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工離開。
病房裡麵就隻有沈非晚和徐如風,還有躺在床上跟個死人沒有區彆的沈舉州。
沈非晚笑了。
看著他這麼慘,真的有點大快人心。
她說,“爸,不對。沈先生。”
她也不需要再隱瞞了。
“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其實早就知道,我不是你親生女兒了,我不是沈家人。”
沈非晚說著,但是沈舉州沒有反應。
他做不出來反應了。
“我還知道,我媽是被你害死的。”沈非晚說,“你現在真的都是報應!”
“對了,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被你兒子親手推下樓梯的吧?薑虹是幫凶。”
“但我不會幫你報警。你就該死不瞑目,你就該當個活死人,這都是你的報應,報應你曾經的心狠手辣!”
“當年要不是我母親,你沈家早就破產了。你明知道她早有孕,也答應過不會計較,卻到頭來還是嫌棄她,你甚至不惜為了其他女人和你所謂的親生兒女,殺了她。”
“你分明可以告訴我媽,我媽絕對不會纏著你不放,你隻因怕我媽搶走沈家的家業,所以和爺爺一起起了歹心。”沈非晚說著。
看似平靜。
身體卻在壓抑著發抖。
“你這麼壞,活該被你自認為很愛你的妻子以及親生兒子弄成這個傻樣。你知道現在你好不容易從爺爺那裡繼承的那些財產,都被薑虹和沈非凡揮霍著嗎?他們不知道有多高興你變成了這樣,他們終於可以不用在伺候你了!”
“忘了告訴你了,沈非凡之所以回去賭博,是我設的局,我就是要讓你們自相殘殺,我就是要讓你不得好死。這都是你欠我媽的!”
“以後我也不會再來看你了。現在來,也不過是看你笑話。當然你可能也活不長久了,薑虹和你親生兒子,早晚會對你滅口的。不過你也不用太難過,反正以你那蠢貨兒子的性格,他早晚會敗光了你的那些財產,早晚,他們會一無所有,過得豬狗不如。”
“到時候你們一家人,在下麵好好團聚。”
沈非晚從沈舉州的病床邊站起來。
看著他如此慘樣,真的說不出來的痛快!
“晚晚。”徐如風輕輕地叫著她。
她沒有自己表現地那麼快樂。
因為她看到沈舉州,就會想到她母親曾經的慘死。
她隻會讓自己在仇恨中,怎麼都走不出來。
“走吧。”徐如風說,“他不值得你來浪費時間。”
沈非晚回眸。
是啊。
他不值得。
這種人,死了都不會任何人傷心。
她跟著徐如風離開了。
兩個人走進電梯。
徐如風遞給沈非晚一張紙巾。
沈非晚接過,“謝謝。”
她低頭擦拭著自己的眼淚。
徐如風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她。
電梯門再次打開。
傅時筵走了進來,然後猝不及防看到了,沈非晚和徐如風相擁的一幕。
沈非晚還在哭。
他就這麼盯著他們。
然後又怒不敢言。
沈非晚也看到了傅時筵,也很震驚,“你怎麼在這裡?”
“我不來這裡,不就看不到你們……”傅時筵抿了抿唇,不說話了。
他哪裡敢生氣。
萬一沈非晚一不高興,直接把他一腳踹開。
“我沒記錯的話,五樓好像是,男科?”徐如風直言。
他在醫院上過班,對各個科室,還是相對了解的。
沈非晚皺眉,“你去男科做什麼?”
傅時筵有些尷尬。
他也不知道他去男科做什麼。
下午剛準備開會,他媽就怒氣衝衝地走進了他的辦公室,拽著他就往外麵走。
他還以為出了大事兒。
卻沒想到,他媽直接把他帶來了男科。
說他有問題?!
他解釋。
他媽也不聽。
說他沒問題怎麼沒有孩子,說他沒問題怎麼當了這麼多年的和尚,說他沒問題,怎麼留不住沈非晚。
更讓他氣的是。
他媽說看著徐如風都比他強!
瑪德,是可忍孰不可忍。
徐如風那個瘦骨伶仃的小身板,看上去哪裡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