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傷心,真的可以放下嗎?”賀文呈還是忍不住問她。
“可以的。”
時間可以衝淡一切。
高中的時候和季之寒分手,還不是分了。
要不是突然重逢。
她和季之寒早就是陌生人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都能活。
“行吧。”賀文呈歎了口氣。
反正他說再多也沒用。
何況他也理解蘇音。
季家真的給她帶來了,很多麻煩,很多不快樂。
真正離開他們,或許是對的。
沒多久,晚餐送了過來。
蘇音吃得不多。
賀文呈也沒有逼她。
吃過
晚飯後,賀文呈問,“今晚真在我家過夜?”
“不接受?”
“你真不怕啊。”
蘇音搖頭。
或許說根本不在乎。
賀文呈幫她這麼多,她也沒什麼好回報的。
如果他想要,她就給。
反正……
反正,也不重要了。
“那我去給你找衣服。”
“謝謝。”
賀文呈去拿了自己寬鬆的t恤,“這是我唯一新的沒穿過的,我這裡也沒有女士的衣服,一般我分手都分得挺乾淨的。”
“嗯。”
“去洗澡吧。那個房間,客房。”
“謝謝。”
蘇音走進了房間。
她坐在床上,就這麼一直發呆。
都不知道發呆到了多久。
房門外響起了賀文呈的敲門聲,“睡了嗎?”
蘇音連忙回神,打開房門,“有事兒嗎?”
“還沒洗澡?”
“嗯。”
賀文呈說,“我叫了點夜宵,要不要喝點酒?”
“嗯?”
“喝酒助興。”
蘇音笑了一下。
賀文呈這個吊兒郎當的。
“敢不敢?”
“等我洗完澡出來。”
“好咧。”
蘇音不讓自己再多想。
直接去了浴室。
她發現有時候,真的不能讓自己獨處。
獨處真的會,胡思亂想。
真的會,很難受。
蘇音洗完澡穿上賀文呈的大體恤就出去了。
體恤對蘇音而言,直接可以當睡裙穿。
蘇音沒洗頭,但頭發沾上了一點水,發尖濕漉漉地,很勾人。
身上都還有洗過澡的香味,撲鼻而來。
賀文呈不由得哭笑了一下。
真的是,自找罪受。
蘇音倒是沒發現賀文呈的異樣。
她坐在賀文呈的對麵,隨手拿起麵前的啤酒,往自己的啤酒杯裡麵倒。
賀文呈說,“其實衣服不是新的。”
“啊?”蘇音倒著酒,有些莫名其妙。
“穿過一次。”
“我不介意。”
“你知道你洗完澡穿著我的衣服,出現在我麵前,是有多誘惑嗎?”
“……”
“你不知道。”賀文呈拿起麵前的酒,一乾二淨。
蘇音說,“你要是介意,我換下來。”
“我更希望你說,你要是抵不住誘惑,就……”
“來吧。”蘇音倒是大氣。
賀文呈倒吸了一口氣。
他終於理解,季夫人說蘇音是狐狸精了。
真的勾人得很。
他說,“我不趁人之危。”
“那你還這麼多廢話。”
“我就不能表達我自己的情感嗎?”
“喝酒吧,把你喝醉了,就沒想法了。”
“你不知道酒後亂性嗎?”
“那都是借口。真正喝醉的人,是不行的。”蘇音很肯定。
“……”
小妖精,還真不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