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接通電話,程遇就說:“我現在過來接你,半個小時左右到。”
居然把這事兒忘了!
昨天在程遇家已經把圓糯米泡著了,跟鞠奶奶說好了今天過去做酒釀。
此刻的喬與念上下眼皮在打架,已經到了閉上眼就能睡著的地步。
但是想著都已經答應人家了,臨時反水太不禮貌,況且那些泡著的糯米,再不做的話就要不成了,到時候又得浪費糧食。
“那什麼,程遇哥你不用來,我在醫院沒在家,等下我直接去你家就好了。”
電話那頭語調略高:“病了?”
“沒,臨時有事,不過現在已經弄好了,我差不多就可以出發了。”
程遇“哦”了聲,“你把地址發給我。”
“啊?”
“我來接你。”
“不用麻煩啦,離得不遠,我自己來就……”
話還沒說完,喬與念就被程遇打斷,“奶奶交代的。”
既然是奶奶交代的,她也不再推脫,要是不肯讓程遇來接,估計他又要被奶奶訓斥,況且這邊平時很難打到車。
掛了電話,她把醫院的地址發了過去,起身站在路邊。
她不敢再繼續坐在椅子上,生怕眨個眼就能睡著。
又困又冷,她索性蹲下去,突然想起頭一天在菜市場阿姨說的那三個字,“小兩口”。
此情此景,一個疲憊蕭條的女人背著吉他蹲在路邊,等著另一個男人來接,頗有一點霸道總裁和小嬌妻那味。
收整思緒,她覺得自己很無語,怎麼什麼有的沒的都敢瞎想。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程遇車子停在她麵前。
他換了先前在東原開的那輛電車來,是比昨天的跑車低調很多。
程遇打開副駕車窗,喬與念對他說了聲早上好後上了車。
他的眼睛凝視著她的臉。
應該說是打量。
程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提醒她:“你是和人打架,所以才來的醫院?”
看著他的動作,喬與念一瞬間才反應過來自己臉上帶著妝,剛剛還揉了一下。
她趕緊拉開副駕前方的補妝鏡。
救命!!!
黑色眼線和火龍果色的眼影,此時已經裹做一大團掛在眼睛上,像被痛扁過一頓一樣。
摸著良心發誓,她一點也不想讓程遇看見她這個糗樣。
她趕緊用手指擦拭眼下溢出的顏色,無濟於事:“啊這,是昨晚的妝花了。”
程遇擺了個狐疑的表情:“昨晚的妝?”
“嗯,昨晚酒吧結束我就直接過來了。”
程遇仍舊滿眼疑惑,想到她之前說會在醫院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