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舒伯特玫瑰》(2 / 2)

“他……”喬與念扁了扁嘴,“他昨晚斷片了,其實我也不確定他記不記得自己說過這話。”

林朵也坐到沙發上:“朋友,有句話叫‘酒後吐真言’,你難道沒聽說過嗎?要是實在不放心,你就直接攤開來問唄。”

“不行不行!”喬與念果斷地搖了搖頭,“我問不出口。”

林朵抬手在喬與念頭上敲了兩下:“不就一句話嗎,要把你難死啊?”她歎了口氣,有點怒其不爭,“唯唯諾諾的,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喬與念嗎?”

喬與念無措地抓著頭發:“啊——真的會把我難死的,我說不出口,”隨後她稍稍正坐,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因為我後來還親了他一下。”

聞言,林朵先是撐著雙眸,驚歎著深吸一口氣,隨後鼓起了掌:“出息出息了,咱們的念念終於在25歲這一年獻出了自己的初吻!”

喬與念被林朵的不正經搞得有點無所適從,她朝林朵噘著嘴翻了個白眼,林朵又接著說,“朋友,具體說說,你倆怎麼親上的。”

“……”

喬與念臉頰越來越燙,不知道如何回林朵的話。

好在這時候藍鯊的舞台總監黃仲給她打來電話,她才捏著手機跑進房間。

黃仲在電話那頭告訴喬與念這幾天暫時停業,沒說具體原因,隻說了不用去上班,等恢複營業再通知大家。

掛了電話,喬與念擔心林朵再揪著她問昨晚的細節,便沒打算再出房間。

今天已經向劇團請了假,下午沒什麼事,喬與念就想再躺到床上睡個回籠覺。

可一回頭,她腳下一頓。

自己的被褥平平整整的鋪在床上,床頭的毛絨公仔也被挨個排成一排。

在那一排公仔中有隻lulu豬,原本放在梳妝台上的琳娜貝爾發箍此刻正帶在lulu豬的頭上。

喬與念站在床上發愣。

麵前這張床才被程遇躺過一夜,總感覺上麵還有他的餘溫和氣味。

她乾脆坐到梳妝台前,琢磨了片刻,還是決定不睡了。

今天是周末不用去醫院,劇團那邊也請了假,難得空出時間來,剛好可以扒一扒新歌的譜。

喬與念對自己的工作甚是上心,投入到寫歌譜中沒多久,程遇的事便被拋之腦後。

一個多小時後,餘洲打電話約喬與念出去喝杯咖啡,說想和她聊聊國內音樂治療目前的狀況,剛好譜子也理得差不多,喬與念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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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洲約的咖啡廳離喬與念家有一段距離,喬與念踩著點到咖啡廳,發現餘洲已經提前到了那裡。

兩人一開始聊了幾句昨晚喝酒的情況,因為昨晚在酒吧就吐了,餘洲多少有點難為情,直到聊到正題,餘洲就神采奕奕,一掃先前的窘態。

之後又聊到喬與念的職業規劃,餘洲問她:“那你就打算一直留在安寧療護醫院做臨終關懷嗎?”

“也不是要一直留在醫院。”喬與念麵色平靜道,“這個職業目前在國內還沒被大眾熟知,甚至可以說還沒被認可,我其實一直想做一個音樂治療工作室,有個固定的場所擺在那,那樣至少在彆人看來也算是有模有樣。”

餘洲:“想法倒是挺好的,那你對工作室有什麼具體計劃嗎?”

喬與念笑笑:“肯定是有的,之前不是一直沒有啟動資金嘛,所以我才在酒吧唱歌來著,就是想著能攢點錢。”

喬與念又向餘洲細說了自己的計劃,她說打算在下半年,最遲到明年年初把工作室開起來。

正聊得暢快,桌麵上的手機震了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