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與念也從床的另一側鑽進了被子裡。
這是喬與念第一次和程遇躺在一起,兩人都沒有多餘的動作,也沒有多餘的想法。
程遇隨手關了主燈,房間內隻剩下若隱若現的床頭氛圍燈,他靠下後,麵向喬與念,緊握著她的手道了句晚安。
這時,程遇衣領處滑出來一條銀色吊墜的一角,喬與念想起程遇之前說過戴了很久的項鏈,於是便好奇起來。
“你脖子上戴的是什麼,我可以看看嗎?”
程遇垂眼看向胸前:“可以。”
說著,他便把那一根項鏈輕扯了出來。
喬與念湊近了些,那是一條銀製項鏈,近距離看下來那條項鏈做工不太好,吊墜也幾乎看不出來是什麼。
“沒看出來嗎?”他問。
喬與念嘴唇微翹:“啊?我需要看出什麼嗎?”
“不覺得眼熟?”
程遇這麼一說,喬與念倒還真覺得有點眼熟。
她快速翻著回憶錄,終於不太確定地想到了這個吊墜的出處:“這是我當年做廢了的那個?”
“嗯。”程遇點了點頭。
“可是,怎麼會在你這裡?”
當年在兩位奶奶的老友家銀器鋪子,喬與念想買銀子自己做首飾,可自己的錢不夠,程遇就掏錢買了些碎銀子,讓喬與念替自己做樣東西來抵她買銀子的錢。
那時候程遇馬上要高考,喬與念想著那就做一條小船送給他,願他可以一帆風順,揚帆起航。
可是喬與念沒經驗,做出來的小船歪七扭八,看著完全不像船,反反複複敲打了好幾次都沒做成。
最後她有些氣急,直接說自己不要銀子了,也不幫程遇做了,隻將那個殘次品交給銀器店裡的師傅,讓師傅幫程遇做。
隻是沒想到,那個殘次品居然會在程遇脖頸上。
程遇:“後來我讓那個師傅幫我加了孔,把它做成項鏈一直戴在身上。”
“一直?不對吧?你之前不是取下來過。”
“額……是,”程遇抿了抿唇,“你還記得有次你在酒吧跟彆人吹瓶嗎,其實那天我在衛生間外麵聽見你跟施穎說喝酒是為了男人的錢,所以……”
說實話,喬與念隻記得幫施穎喝酒,但是根本記不得後麵和施穎說了什麼。
她捎帶無奈地輕笑出聲,又用食指在程遇眉間輕輕點了兩下:“我真是服了你了,大醋壇子一個,有什麼都不會直接問我,而是全部憋在心裡,你難不難受啊。”
“其實那時候我還不知道自己一直是喜歡你的,”程遇深吸一口氣,“之前奶奶一直沒提過要回來,直到她身體出問題,有一天,她就突然跟我說‘阿遇,我不想死在異國他鄉’。”
程遇說,鞠華或許預知到自己時日不多,才提出來要回國見見老友,於是程遇立馬交接好了所有工作帶著她回國。
在臨回國前幾天,鞠華突然提了程遇和喬與念的那一樁娃娃親,她說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