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相見(2 / 2)

鄭秋白上挑的風流眼一眨不眨盯著杜希,玩笑道:“我結識檢察官有什麼用?你早早做上局長的位置,對我才好。”

“我想的是燕城遊戲廳背後那幾戶都不好惹,你做事多注意些,拿不準主意的不要強出頭。”鄭秋白不經營遊戲廳,因而杜希到底卷進了什麼案子裡他是真沒有印象,隻能粗略的提點幾句,再給一個承諾,“要是遇上麻煩事,我這借你一個場合。”

杜希被他盯的喉頭發緊,忙低頭用筷子扒拉幾下清湯寡水的碗碟。

坦白而言,鄭秋白的模樣從高中時就是學校裡出名兒的打眼兒。

隻是再驚豔,他從外表看也是個男人,諸如杜希此類公子哥那時還算單純,不懂鴨子與旱路的存在,更不會多看同性兩眼。

不過鄭秋白沒安生上半年學,有關他身體殘缺的消息就如一股邪風吹遍了紅星子弟中學。

明明沒人看過鄭秋白赤身裸體,消息卻有鼻有眼,此後連杜希在學校裡同鄭秋白擦肩而過時都忍不住瞅兩眼。

但那時候的鄭秋白冷冰冰的,目下無塵,很有骨氣,諸多打量的視線輕蔑的流言也不妨礙他登上主席台做學生代表講話,聲若鵝卵擊潭,脖頸細直,肩闊背挺。

當時杜希就覺得,這人挺不一般。

要是自己,一準已經和那些亂嚼舌根的人打作一團,換個脾氣孬的,保不齊已經哭天搶地回家不肯再到學校念書了。

偏生鄭秋白挺了下來。

他們之間從未講過話,杜希的視線卻無數次略過學生時代的鄭秋白。

如今重逢,那雙熟悉的眼睛不再是學生時代的冷冰冰,而是初春冰霜消融般和煦,帶著善意與關切,不做虛假。

杜希莫名覺得今天的鄭秋白與從前有所不同,仍囫圇點了點頭,“知道了。”

鄭秋白還想再囑咐囑咐老友,阿良急匆匆敲門進了包間兒,“老板,有急事。”

“什麼急事?”鄭秋白放下筷子。

阿良看看坐在客位上的杜希,摸不準這事能不能當著外人的麵講。

杜希也是有眼色的,抽過紙巾擦擦嘴,“我吃的也差不多了,這就走了,這條街上還有三十多家等我今天查完呢。”

“我送你。”鄭秋白也起身。

“彆見外,你有事先忙你的。”杜希善解人意地走了。

包間裡沒了彆人,阿良立馬開口將老許打電話報的信統統竹筒倒豆子講了一遍,其中包括但不限於霍峋將盯梢的人抓住並威脅了一頓,套出了這背後的人是鄭秋白,估摸著遲早要來質問一番。

“我聽老許說,那脾氣不是個好相與的。”說白了,就是橫,把盯梢的流氓都治的服服帖帖。

鄭秋白也覺得霍峋夠楞,要是真就這樣找上門來,就更愣了。

誰承想,鄭老板剛想完,阿良身上的對講機就響起來了,大堂經理的聲音傳來:“良哥,大廳來了個年輕人,非說要找小老板,要不要讓安保請走他?”

阿良傻了,這找上門的速度也太快了點。

霍峋的行動力叫鄭秋白唇角忍不住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