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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去哪?我開車送您。”

“不用,阿良,我還有件事要你去做,幫我打聽一下,最近燕城做酒水銷售的有沒有什麼新鮮事發生,尤其是會所和遊戲廳那種地方。”

鄭秋白不覺得酒水抽檢要杜希特意提起,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這種毫無意義的廢話。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裡麵有大問題,而杜希擔心鄭秋白也是這問題裡的一環,無法直說,但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拐彎提醒,給足鄭秋白應對的時間。

鄭秋白還真好奇這其中他不清楚的彎彎繞繞。

但當務之急,還是該去找找離家出走的霍峋。

末春夜晚,風裡已經有了綠意的清新氣息,天氣正好,哪怕已經九點鐘,臨近民新河的步道廣場仍有許多人,這是燕城少有老少皆宜的休閒地帶。

霍峋漫無目的流浪到這,眼前總算有條長凳能叫他坐下冷靜思考方才的失態。

是的,失態。

霍峋雖然不能說從小在精致的禮儀教育下長大、被養育成了風度翩翩的紳士,但也絕不是一個容易衝動易怒的瘋子,不然他哪裡能沉心靜氣玩期貨?

可對待那些嘴巴不乾不淨的流氓,霍峋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他隻要想起來那兩個人嘴裡不乾不淨對鄭秋白的編排和淫.褻,邪火就像是要燒房梁般往腦袋頂上竄,這股火,在聽到鄭秋白稱讚霍嶸、溫聲細語同門外那個杜少講話時,燃燒到了頂峰。

偏偏,連霍峋都覺得這股憤怒來路不明,好像他自己有病。

他或許是真的把鄭秋白當成了自己人、所有物,在燕城、在現如今他一無所有孤立無援的處境下,哪怕他明麵上避著鄭秋白,哪怕他清楚他們之間壓根不是一路人,卻還是莫名其妙在心底給這人留了一塊地兒。

霍少爺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發出憋屈的悶哼,捫心自問:“你是不是瘋了?”

夜風吹過,帶來柵欄兩側探出腦袋看熱鬨芙蓉花的清香,還有一句:“誰瘋了?”

霍峋抬頭,穿著亞麻西裝的鄭秋白出現在了他眼前,這人站的不近不遠,指尖晃著車鑰匙,“大晚上翹班來逛公園?”

重生也有好處,鄭秋白比現在的霍峋更清楚他不高興時會到哪去。

鄭爺在霍少爺身側坐下,眼疾手快拉住冷著臉想要離開的霍峋袖子,“乾嘛,看見我就要跑。”

“你鬆開。”還好沒有直接接觸,霍峋沒起雞皮疙瘩。

“不鬆,坐下,和我好好聊聊。”

霍峋僵持著,鄭爺隻好威脅道:“霍峋,你要是敢甩下我第二次,那就真得罪我了,我會讓你在燕城過不下去。”

“就你?”霍少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是啊,就我。”鄭秋白勾唇,“知道什麼叫地頭蛇嗎?我這人,心眼小,叫我不好過的,我一概不會放過,哪怕魚死網破。”

這段張牙舞爪的像是港灣片裡刀疤派的台詞,鄭秋白說起來並不違和,當年二十三歲時的他就是這個樣子,睚眥必報,小肚雞腸,才不會像三十三歲這般心胸開闊,隻是嚇嚇小朋友。

霍峋最終還是坐下來了,因為鄭秋白還說:“我還要讓你哥來把你領回去。”

“你是想聊剛剛那件事嗎?”

“那兩個人已經開了,我知道你在為什麼生氣,也知道他們做錯了,”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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