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是陸存仁?”
陸存仁站起來:“回山長,學生是陸存仁。”
山長哼了一聲:“衙役來傳你。”
“傳我?”陸存仁有些呆。
他整天老老實實的看書,和衙役沒打過交道。
衙役拿出一張衙門的傳票,咳了一聲,念:
“茲有溪水村陸伯舟狀告你買通潑皮,把裝了文字的火折子放入他提籃陷害他一案,他的家眷已向衙門報案並呈了狀子。”
衙役將傳票衝著陸存仁亮了亮:“明兒一早去衙門裡過堂!逃跑或不去者,抓到以後在衙門口枷三日。”
什麼?
社學裡所有的學生都驚呆了。
讀書人本來就少。
社學裡滿打滿算也就是二三十個學生。
衙役一讀傳票,所有人都聽到了。
齊齊轉過頭看向陸存仁。
陸存仁呆呆地。
怎麼可能?
他買通潑皮送火折子的事怎麼會泄露?
不對!
那個潑皮呢?
開考第一天,試院門口搜身搜的特彆厲害。
難道那個潑皮被抓住了?
陸存仁反應過來,嚷著:“我是讀書人,我不用上公堂的。”
衙役樂了:“你一個未進學的書生,算哪門子的讀書人?等你什麼時候考中秀才再說吧!哦,你多半沒這個機會了。陷害同學科舉,哪個主考官會讓你進場?光是德行你就會被刷下去。”
他以後不能參加科舉了?
陸存仁震驚了。
就在陸存仁的震驚中,衙役和山長離開了。
陸存仁急急去追山長:“山長,我是被誣陷的。”
山長已經知道陸家與陸伯舟的事情,聲音極冷:“是不是誣陷的,上公堂自然有分曉。”
“可我是讀書人,我不能上公堂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