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縣令知道這幾天陸伯舟一直在京城沒回來,便笑著說道:
“你還不知道吧?你是堪堪逃過一難。”
把陸存仁用火折子陷害他的事情說了一遍。
陸伯舟立刻朝著徐縣令施禮:“縣台高義,若不是您派衙役保護我們這些學生,隻怕我們就真著道了。”
“數年寒窗一朝被毀……”說到這裡,陸伯舟一揖到底。
“縣台果真如父母,學生如子,這才是真正的愛民如子。”
陸伯舟這一拜,後麵的學生們也跟著拜了下去。
眼看著這麼多學生同時朝他拜,徐縣令一時間心情激蕩。
“起來,快起來!”徐縣令笑著先把陸伯舟扶起來,然後又虛扶各位學生。
“回去後好生讀書多中秀才與舉人,也算是對本官的報答了。”徐縣令如此說道。
今年府試的案首花落南離縣,徐縣令高興至極。
仔細想起來,連同這次案首,陸伯舟已經是連中兩元。
如果院試也能中,那就是小三元。
這可是一段佳話。
看了看四周這麼多人,陸伯舟壓低聲音:“學生有事,請借一步說話。”
到了僻靜的地方,陸伯舟問起陸存仁的案子。
“不知如何判他?”
徐縣令還以為陸伯舟要加重判決,沉吟了一下:
“陷害未遂,也隻是令社學退學,打其二十板子。若是……”
他話未說完,陸伯舟一揖到地:“懇請大老爺放了陸存仁。”
怪不得李菁嵐要讓他原諒陸存仁,原來隻是這樣的懲罰。
這懲罰太輕了。
根本不解恨!
要讓陸伯舟說,就該充軍發配或者直接打死。
“放了陸存仁?為何?”徐縣令不解。
“孟夫子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