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我的錢!我一家老小掙了大半輩子的錢!”
李菁嵐目光微凝,從人群中退出。
徐縣令驚堂木拍下:“從實招來,若不招便動刑。”
掌櫃雙手撐在地上,低聲抽泣:“小人招!小人招!”
“是小人的大娘子吩咐小人這樣的!小人,小人隻是一時鬼迷了心竅。”
徐縣令愣了一下,再次一甩驚堂木。
“從實招!”徐縣令低喝。
“南離縣都知道,我們陸案首被陸宣德家虐待四年。但是陸宣德卻沒受到任何的懲罰,我們大娘子心裡不忿。”
掌櫃說話時,都不敢抬頭:“大娘子和我說,反正竹器店也不值什麼錢。不如把店鋪一把火燒了,然後嫁禍給陸宣德一家。”
“如此一來,陸宣德一家定然會被抓起來。他們家大仇得報!”
“你滿口胡言!”陸伯舟氣極了,伸手指著掌櫃。
掌櫃抬頭看向陸伯舟,聲音雖顫抖卻很堅決,“若不然,大娘子為什麼要在起火當天離開南離縣,這是在製造不在場的證據啊。”
“小人,小人按照大娘子所說的,給自己的飯菜裡灑上了酸棗仁粉,然後假裝睡覺……接著放火……”
掌櫃說到這裡,膝行兩步,大聲向徐縣令哀求:“求大老爺明鑒,小人隻是個掌櫃,大娘子是秀才娘子,小人不敢違抗她的話。”
公堂內外都驚呆了。
所有人都轉頭齊齊看向陸伯舟。
“說來說去還是他家縱的火啊。”一個街坊鄰居實在是忍不住了,振臂高呼,“賠錢!賠我錢!”
“縱火可是死罪,大老爺不能包庇這個姓陸的!”
也有人替陸伯舟說好話:“是他娘子放火,又不是他。”
“他娘子和他是一家人,放火嫁禍陸宣德一家也是在為他出氣,你說他不是同謀,我不相信。”
“竹器店確實不值幾個錢,但我家在竹器店隔壁,我家的店卻是我們家幾輩子的心血呀!你們報你們的仇,關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