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來個人就說奉了陛下口諭,來個人就奉了口諭,我們要聽誰的?”
副將的態度很堅決,“無手諭和令牌任何人不得進入玄鐵軍,你縱是拿刀將我砍成十八段,我也是一樣的回答。”
“擅闖軍營者,死!”
劉全都快哭了,“傳陛下口諭,陛下言道,陪陸愛卿一起去接人,要安全地把陸愛卿的妻子接回來!”
副將的表情一如剛才:“末將隻認陛下手諭和令牌。手諭和令牌拿來……”副將伸出手。
劉全真哭了。
在皇城門口,他哀求晉王。
也不知晉王有沒有看懂。
皇帝難道不知道隻憑口諭叩不開玄鐵軍的軍營嗎?
這規矩就是皇帝定的,皇帝可太知道了。
但皇帝就是當著滿朝大臣的麵把口諭說出來了。
你們神仙打架,不要喊上我劉全啊。
我就是一個小小內侍,連根都沒有的小小內侍。
就不能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嗎?
劉全此時完全沒有內侍出門傳旨的囂張氣焰,而是低三下四的哀求:
“消消氣,都消消氣。來個人,來個人給陸修撰倒杯茶。”
茶端上來,劉全親自倒好,彎腰遞給陸伯舟,“您喝口茶,先坐下來消消氣。”
陸伯舟接過茶碗,知道不能怪副將。
副將有守營之責,確實不該放他進去。
但他不甘心。
他現在已在軍營門口。
離李菁嵐不過百步距離。
卻連這道門也進不去嗎?